nbsp;而杨康也再次感叹,姑姑,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两人正在这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刻,全真七子和尹志平来了。
丘处机刚才吃了赵敏的瘪,又看见杨康竟然也和欧阳克在一起更加气愤,还没来得及训斥他,外面又来一人。黄蓉在密室中一看,笑着戳戳郭靖,郭靖也看去,也笑了出来,竟然是那装神弄鬼的铁掌水上飘裘千仞。
裘千仞一阵卖弄,说什么在村外与黄老邪,周伯通,欧阳锋比试了一阵轻功,超过了他们来此休息等候。
“周师叔?”全真七子惊喜地相互望去,“老前辈,你说我们周师叔在哪?是否一会就会来此?”
裘千仞信口胡说,“唉,可惜啦,老顽童早教黄药师给杀啦。”
裘千仞的一派胡言在全真七子听来却震惊无比,因为黄药师追杀赵敏,所以牵连周伯通也是极为可能的,顿时七个人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全真七子里,就属丘处机脾气最为暴躁随性,登时抽出宝剑,要冲出去给周伯通报仇。
“真人且慢,老朽没能阻止黄老邪的恶性,也是罪过,不如让老朽代劳,收拾那黄老邪?”
丘处机见裘千仞慈眉善目,又听他如此仗义,对他行了个大礼。“前辈好意,咱们心领了,可是师叔之仇做弟子的不能不报。”裘千仞叹了口气,道:“那也好,这是
劫数使然。你们要报此仇,有一件事须得牢牢记住。”
马钰插口道:“请袭老前辈指点。”裘千仞脸色郑重,道:“一见黄老邪,你们立即合力杀上,不可与他交谈片言只字,否则此仇永远难报,要紧要紧!”
黄蓉早就知道裘千仞是信口胡说栽赃自家爹爹,可是苦于为郭靖疗伤,不能出声提醒,希望他们能从裘千仞这句“不可与他交谈片言只字”中看出破绽。只可惜丘处机他们鲁莽,还以为这是善意的提醒,怕黄老邪有了防范,所以故意不让问呢。
他们几个拜谢了裘千仞,裘千仞才大摇大摆地里去。
马钰派了谭处端出去寻访黄老邪,众人则在这里等着。欧阳克和杨康早就趁乱躲了起来,等丘处机从悲愤中缓过劲来,再找杨康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全真六子坐立不宁,茶饭无心,直守了两夜,只听村北隐隐有人呼啸,一前一后,倏忽间到了店外。马钰等六人原本盘膝坐在稻草上吐纳练气,尹志平功力较低,已自睡了,听了啸声,一齐跃起。马钰道:“敌人追逐谭师弟而来。各位师弟,小心在意了。”
这一晚正是郭靖练功疗伤的最后一夜,这七日七夜之中,他不但已将内伤逐步解去,外伤创口起始愈口,而且与黄蓉两人的内功也已有了进益。这最后几个时辰正是他功行圆满的重大关键。黄蓉听到马钰的话,大为担忧:“来的若是爹爹,全真七子势必与他动手,我又不能出去言明真相,只怕七子都要伤在爹爹手里,七子死活原不关我事,只是靖哥哥与全真教等人大有渊源,以他性子,实难袖手不救。他若挺身而出,不但全功尽弃,性命也自难保。”黄蓉忙在郭靖耳边悄声道:“靖哥哥,你务必答应我,不论有何重大事端,千万不可出去。”郭靖刚点了点头,啸声已来到门外。
而这声啸声之后,他们方才察觉还有一人跟在那二人身后。
“谭师弟,布天罡北斗阵!”丘处机大喊一声。谭处端闻言立刻站在天璇之位上,七人形成北斗七星状。
黄药师人未到,声先到,“哼,坏我好事的七个杂毛,准备受死吧。”王处一当年曾在华山绝顶见过东邪,正要向前见礼,却听见黄药师这一句话,身形微晃,想要起身。却被黄药师一掌扫来,王处一欲待格挡,哪里来得及,拍的一声,脸颊上已被打个正着,一个踉跄,险险跌倒。
丘处机大惊,叫道:“快回原位!”但听得拍拍拍拍四声响过,谭、刘、郝、孙四人脸上都吃了一掌。丘处机见眼前青光闪动,迎面一掌劈来,掌影好不飘忽,不知向何处挡架才是,情急中袍袖急振,向黄药师胸口横挥出去。丘处机武功为七子之首,这一拂实是非同小可。黄药师过于轻敌,竟被他袍袖拂中,胸口一疼,急忙运气护住,左手翻上,已抓住袍袖,跟着右手直取丘处机双目。丘处机奋力回挣,袍袖断裂,同时马钰与王处一双掌齐到。黄药师身形灵动之极,对丘处机一击不中,早已闪到郝大通身后,抬起左腿,砰的一声,将他踢翻在地。
欧阳锋便是那掩藏的第三人,见状哈哈大笑,叫道:“王重阳收的好一批脓包徒弟!”
七子闻言心中一惊,不知欧阳锋是敌是友,丘处机则连连喊道,“站回位置!”只是黄药师连连出手,打散七人步伐,如何也摆布成阵。
“药兄,我来助你。”欧阳锋哈哈一笑,一掌把孙不二和郝大通扫在地上。
黄药师怒喝,“谁要你来插手?”
欧阳锋敛起笑容,“好啊,那我来助他们!”说着,向黄药师袭去,七子则趁乱摆好阵势。
欧阳锋等着就是这一刻,王重阳留的这一手果然厉害,这阵法,七个人若都使出全力,黄老邪不一定能获胜,而自己就趁他们两败俱伤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