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没空管什么风花雪月,虚情假意。”
“……”这回轮到赵敏语塞,看来欧阳克小时候并不快乐,娘亲不疼他,父亲不是亲生的,叔叔又只痴迷武学。相比较自己,虽然必须学那些琴琴书画,骑射武功,但那些倒都是她喜欢的,父王和哥哥待她又好,童年过得也算开心。
赵敏猜想可能是自己脸上流露了太多的同情,欧阳克反过来安慰她,“怎么了?都过去了,你在想什么?”
说着,他还跃过来坐到她马背上搂着她。她这匹是蒙古战马,神骏无比,受到突然而来的力道,只稍稍停了一下,就继续漫步前行。赵敏自然而然地靠上欧阳克的胸膛,欧阳克则接过她手中的缰绳,顺势搂着她。
“对了,我猜老乞丐让郭靖默下来的九阴真经肯定有问题,我怕你叔叔练功练岔了走火入魔,你要多注意着点。”说到欧阳锋,赵敏倒没觉得他有多坏,又不帮着中原武林,所以她还是不想眼看欧阳锋走火入魔而不顾,不过她却也真的不能把九阴真经教给欧阳锋。所以只能让欧阳克多提醒关心着点。
“嗯,家叔看不懂自然会想方设法找郭靖,只要不得到确切回答,他是不会轻易练的。”欧阳克偷偷亲了赵敏耳朵一下,赵敏缩了一下,没躲开,手肘戳了欧阳克肚子一下,他才老实。
“那就好。”见自己把话带开,欧阳克也没说什么,赵敏定下心来,以后一定要见见那白驼山的女主人,到底蠢成什么样子,要为了一个从来不正眼瞧她的男人而伤害自己的儿子。
* * *
黄蓉和郭靖被渔夫赶了回来,临走黄蓉装作命不久矣,希望渔夫能告诉她,前面都是光秃秃的山,如果有人造访段皇爷,要怎么上去。渔夫不疑有他,大方告诉她,用他手中的铁浆,推动小船逆流而上,结果黄蓉带着郭靖假意离去,趁渔夫不注意,偷了他的铁浆,让郭靖划着小船竟然闯了过去。
渔夫之前和郭靖过过招,知道郭靖武功高强,为人憨厚,所以那骗人偷船的勾当一定是那小丫头想出来的,当即骂道,“臭丫头,你快给我回来!”
黄蓉趴在郭靖怀里,笑嘻嘻地想,我就是小贱人臭丫头了,怎么样,我偏不回去。抬头看郭靖,正郭靖全神贯注的扳舟,双膀使力,挥桨与激流相抗,没有注意到黄蓉,这溪流湍急,若不是郭靖将降龙十八掌的刚猛之劲,通过左右互搏术的方法,将两掌分开掌力直透桨端,左一桨“神龙摆尾”,右一桨“神龙摆尾”,普通人还真划不上去。
又行一阵,划过两个急滩,一转弯,眼前景色如画,清溪潺潺,水流平稳之极,郭靖才长舒一口气,“蓉儿,你累不累?”
黄蓉见郭靖满头是汗,却问自己累不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很是感动。黄蓉摇摇头,从怀中掏出手绢,为郭靖擦擦汗,随即又偎进他怀里。
小船又向前飘去,二人忽然听见岸上有歌传来,定睛一看是个樵夫在砍柴边砍边唱。黄蓉用一首“山坡羊”唱赢了樵夫,郭靖随即抱着黄蓉上岸,顺着藤蔓爬上山,便看见一农夫模样的人,正托着一块大石,而他若松手,那山坡下的黄牛就必定被巨石压死,可是他不松手,早晚就要被大石累死。郭靖想也没想就跑上去帮那人托起石头,方便他牵走黄牛。
农夫牵走黄牛,回头一看帮他托住大石的人竟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自负臂力过人的他,头一次佩服起别人来。不过看他武功高强,一旁的黄衫女子神情委顿,心里便起了疑惑,向郭靖道:“朋友,到此何事?”
郭靖看了一眼黄蓉,“求见尊师。”那农夫又道:“为了何事?”
郭靖一怔,还未回答,黄蓉侧身叫道:“你快牵牛下来,慢慢再问不迟。他一个失手,岂不连人带牛都摔了下去?”那农夫心想:“这二人来求见师父,下面两位师兄怎无响箭射上?若是硬闯两关,武功自然了得。这时正好乘他松手不得,且问个明白。”于是又问:“来求我师父治病?”郭靖心道:“反正在下面已经说了,也就不必瞒他。”当下点点头。
农夫脸色微变,道:“我先去问问。”说着也不去牵牛,从坡上跃下地来。郭靖大叫:“喂,你快先帮我把大石推开再说!”那农夫笑道:“片刻即回。”
黄蓉见这情状,早已猜知那农夫心意,存心要耗却郭靖的气力,待他托着大石累到精疲力尽,再来援手,那时要撵二人下山,可说易如反掌,只恨自己伤后力气全失,无法相助推开大石,但见那农夫飞步向前奔去,不知到何时才再回来,心中又气又急,叫道:“喂,大叔,快回来。”
黄蓉心生一计,用自己是洪七公的弟子,洪七公有信件要呈给段皇爷,骗得农夫回来,农夫将信将疑,黄蓉说郭靖为了练功,手上浸了醋,不能长久托着大石,若是毁了双手,洪七公必然来找段荒野麻烦,农夫一听,心想也是,便又向前迈了一步,黄蓉看出来,微微一笑,“我这里有我爹爹给的软猬甲,麻烦大叔给他垫上,这样既不算放了他,也不会毁了他双手,岂不美哉?”
农夫听过软猬甲,只是不敢相信眼前这小妮子竟然既是黄岛主的闺女,又是洪七公的徒弟。
黄蓉见他将信将疑,继续道,“我师父教我,不可对人说谎,怎敢欺骗大叔?大叔若是不信,便在这甲上砍几刀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