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虽然赵敏已经找到,可黑玉断续膏之事,却也不能全然指望范遥,何况,如今大都的形势越发严峻,次日一早,几人商议后决定素素留守听雪轩,其他四人分头出去打探一番,希望有所收获。
送了张翠山等人出门,素素转身来到书房,只见那女婢拿了毛巾贴在赵敏的额头,而赵敏却是面色绯红,不觉一惊,道:“这是怎么了?”
女婢见是素素,忙躬身行礼,道:“邵敏郡主有些发烧。”
素素听得,皱眉道:“为何不早来禀报?”
那女婢道:“因是在半夜,奴婢怕扰了大小姐休息,又想着自己身上还有些治疗风寒的药丸,便先喂其吃了,想着待大小姐起了收拾妥当再说。”
素素走至赵敏身旁,探了探赵敏额头,发觉竟是烫的吓人,心下一惊,道:“去与林楼主说,找个信得过地大夫。这药是能胡乱吃的吗,便是同为风寒,也有病症区分。”
那女婢忙应是,恭敬退了出去。
素素将赵敏额上的毛巾取下重新润水拧净放上去,方要起身与其倒杯水,衣袖却被赵敏突地抓住。只见赵敏眉头深锁,眼睛紧闭,眼泪却依旧如水般哗哗流出,右手握紧了素素的衣角,朦胧中只迷迷糊糊不停地重复叫着“阿爹,哥哥!”
素素见了,心下一软,想到留在武当的无双和无忌。若是无双,经这等事,还不知要害怕哭成什么样子。还有无忌,那一世的无忌被玄冥二老抓去,受尽苦楚逼迫,却仍是不愿意说出谢逊的下落。那时的他也不过比如今的敏敏大上两岁。那时,他虽在人前坚强不屈,不肯哭给旁人看,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自己一人独处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的无助恐惧,是不是也会抱紧了双臂轻喊着爹妈?可是她和张翠山却听不到,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是怎样的绝望?思及此处,素素顿觉胸口一滞,心像是被人紧紧掐着般,又如被钝刀来回切割般的疼痛。素素反握住赵敏的手,轻抚去她脸上的泪痕,道:“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别怕!妈妈在这里,妈妈在这里……”
直到女婢带着大夫进来,素素才如梦初醒,发觉自己抱着的是赵敏,而不是无忌。而这一世的无忌也没有再受那般的苦楚。素素一阵感慨庆幸,压抑这自己的情绪侧过身子,让出道来方便大夫看诊。
待得大夫开了药方,女婢抓了药好生煎了,素素亲手喂了赵敏,看着赵敏的烧渐渐退去,人也从迷糊躁动中慢慢安静下来,素素这才出来透透气。
走在千羽楼内的花园小路上,素素心中百转千回,如今无忌好好的呆在武当,她和张翠山也没有死,而且她们还有了无双——她熟知的故事中从不曾出现过的无双,命运早已在她重生的那一刻便开始改变,这还是她所生存经历过的那个倚天吗?还是各大金庸粉丝们心心念念的倚天吗?素素不觉又有些好笑,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她只知道,她要活在当下,要和张翠山一起白头到老,要努力保护自己的儿女。
素素正思索间,一女婢走至素素身边,道:“张夫人,我家小姐请夫人前去一叙。”
素素一愣,脱口问道:“你家小姐是谁?”
那女婢笑着道:“夫人去了便知道了。”
素素想着千羽楼乃是天鹰教的地盘,便是有什么事,她只需一个信号便能将各处暗卫引来,遂也不在多问,抬步随婢女前去。
走过石径小路,穿过灌木丛便到了潋滟阁,看着门上硕大的牌匾,素素不由一笑,潋滟阁,谁人不知流光便住在千羽楼内的潋滟阁。潋滟阁初时并不叫潋滟阁,但从流光入住之后,便改了这名字,取“水光潋滟晴方好,淡妆浓抹总相宜”之意。只是不知,这流光差人将她请来是何目的。
女婢将她送至走廊上,指着前面的房间道:“夫人,小姐便在房内等候,夫人请自去。奴婢告退。”
素素看着女婢远去的背影,微微凝眉,这婢子可不简单,进退有度,且吐息柔和均匀,脚下沉稳,可见武艺定然不错,却愿意屈居在千羽楼内做流光的丫头,看来,这流光可并不是表面上看来那般,不过是一风尘女子,而她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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