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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骤地一下抽回手,正眼也不瞧张无忌,只懒懒的应了声,“恩,恩。”
见他这般敷衍自己,张无忌哭笑不得,想着莫不是韦蝠王训得太重了些,才导致他心里这般不平衡。遂握住他的手道,“宋师哥,咱两从小一处长大,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不明白?”
宋青书回头看了一眼韦一笑,见他正背对着自己和杨逍说话,便狠狠甩开张无忌的手,低声啐道,“少跟我拉拉扯扯说些暧昧的俗话。你以为我愿意跟你一起长大啊?那是没办法的事。对了,你还答应过我一件事的,你记着了,我可是随时要你去办的。”
张无忌见他总算肯搭理自己,心头一喜,忙道,“是是,宋师哥说的话,就是与那件事无关,我也只当竭尽全力为师哥办成。只不过,”稍作一顿,接着又道,“当初我中寒毒时,你陪着我也就罢了,却还要拿个条件来交换。如今我替你医治这寒毒,也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宋青书勃然大怒,趁着韦一笑不注意,伸手在张无忌的手腕上狠拧了一把,只掐得他肌肤霎时泛起一圈淤红,道,“你就梦吧!你现在是明教教主了,要什么得不到,还来跟我讲条件。闪一边去,我见你就心烦。”
张无忌嘴角滑过一抹笑意,见宋青书蹙着眉正眼也不瞧自己,不禁哀号了一声,抚摸着手腕上的红肿处喊痛道,“宋师哥,我不过是白说一句,你就真下得如此狠心?你瞧瞧,都红成这样了。”将那泛红的地方递到宋青书眼皮子底下给他看,甚是委屈地噘了双唇道,“你是师哥,哪有这么欺负师弟的。”
宋青书未曾深想,又见那红印确实肿得厉害,还以为自己真下手重了些,便随意在他那腕处摸了两下道,“以前你也咬了我一口,还流了血,我也没跟你计较,现在不过是掐了你一下就哭爹喊娘的,也太夸张了。亏你还是明教的教主,真没出息。”
张无忌知道宋青书已有些心软,只是嘴上不肯服输,便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既是师哥,担待我一些也是情理中的。何况那时我年少,不慎下咬了你一口,你却一直记到如今。”说到此处,心底到底还是有些舍不得,便拉过宋青书的手腕去看,只见上面淡着一圈粉色的疤痕,虽过了这么些年,却仍有痕迹,当下心头涌起一抹疼惜,正要说些劝慰的话,宋青书已夺回手并以手肘撞在张无忌的胸肺处,偏头笑道,“臭小子,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我要真信了你的话,这么多年也算是白认识你了。”
张无忌揉着被撞痛的胸腔处咳嗽了几声,见宋青书起身就走,刚要出言挽留,小昭已慌忙奔了过来扶着张无忌替他揉着心口,并不忘朝宋青书低声埋怨,“宋公子此举也太过无理了些。就算你是师兄,张公子为明教教主,这两者关系也可相互抵消。如今张公子诚心为你驱毒,你怎可这般恶语相向?”
宋青书长这么大头一遭被个小姑娘训斥,还是因为张无忌的缘故,当即一张脸憋得通红,心里满是尴尬。待想要开口讥讽小昭几句,又怕她一个女孩子受不住,遂将一肚子气都算在了张无忌身上。狠狠剜了他一眼抬脚就要走,后者慌忙要去拉他,只听见杨逍过来道,“教主,大伙儿在秘道里也已呆了几日,如今功力已经恢复,也可出去给那些跳梁小丑些教训了。”
张无忌看了一眼走远的宋青书,想着还是应该先把眼前之事解决,便点头道,“如此也可。那就通知教中弟子,从侧门出去。”等杨逍去传令时,忙走到宋青书身后轻掐了他的腰侧一把,笑道,“宋师哥,咱们出去了。”宋青书头也不回地冷哼道,“怎么,还想再挨一下不成?别跟我‘咱们’‘咱们’的,谁跟你是‘咱们’。你是堂堂明教教主,我这个毛小子,高攀不上。”
张无忌探头打量着宋青书的侧脸,见他脸颊轮廓俊朗清秀,心旌骤地一悸,伸出食指悄悄勾了一下他的小指,笑嘻嘻的道,“好师哥,你若是生气了,只管打我骂我就是,可别不理我,也别说这样的负气话。咱们从小一处长大,我就是宁愿不做这教主,也不能让你这般气我。”
宋青书依旧冷着脸,撇了撇唇角“哼”了一声,未曾答话。
张无忌拽着他的小指轻轻摇晃了两下,柔声哄道,“宋师哥,一会儿出去后,我立刻去跟杨左使说不做这教主。这天下再美再好的东西,都比不过宋师哥重要。”
一语落下,宋青书甩开他的手指呲牙道,“少跟我说些恶心的话,你想吐死我啊?你要不要当教主跟我没关系。不想当就直接去找杨逍,跑来告诉我,是嫌我挨批不够还是怎么的?”
张无忌也不是头一天认识宋青书,知道他是个喜欢耍嘴皮子服硬不服软的主,也不跟他计较,只笑道,“我的话句句肺腑,出自真心,宋师哥若不信,日后定能见分晓。”
正说着,小昭过来请张无忌。宋青书挤起一脸的假笑,道,“张教主,你的红颜知己来了,还不快过去。”张无忌还欲说话,宋青书已迈步往出秘道的方向走去,只得笑着摇了摇头,跟着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