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很受挫折。尽管表面装作无事,但难掩其难看的脸色,“你别糊弄我了。你要真这么跟她说了,我宋青书三个字倒过来写。”
张无忌饶富兴味的看着他,笑道,“你都这么聪明了,何不自己猜猜。”
宋青书刚要发怒,在瞧见张无忌眼底那丝戏谑后,反压了怒意起笑道,“爷现在又不想知道了。你爱说不说拉倒。”说完,双脚一蹬马肚,往前行去了。
张无忌目视着宋青书的背影弯唇轻笑,眸中温柔的笑意如阳光般蔓延散开。
入夜,明教一行人在林中扎营。
宋青书坐在篝火前,见张无忌站在不远处和杨逍说着什么,只觉心里头闷得发慌。扭头时正巧见赵敏将两个勃勃扔出囚车,顺着地面滚了几圈,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停下,便起身捡起那两个勃勃,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讥笑朝赵敏坐的囚车走过去。
“怎么,沦为监下囚了还想着要别人伺候不成?”宋青书惦着手中的勃勃,半冷不热道,“你现在可不是郡主身份,是囚犯。赵大小姐,这个你要不吃,别的也就没有了。”
赵敏嫌恶地看了看宋青书手中的勃勃,啐道,“这种东西,在我汝阳王府,连下人都不吃。你现在拿来给我吃,分明是故意使我难堪。”
宋青书嗤笑道,“小姐,你现在坐的可是囚车,不是汝阳王府。那些身份架子什么的,劝你还是尽早收收,以后要吃的苦,恐怕还不止这些。再说了,我要想让你难堪,多的是办法,还需要用这一招?对付你个小姑娘,太狠了,还真怕把你给吓着了。”
赵敏那张带着冷然轻蔑的脸高傲的扬着,精致完美的唇线中逸出冷冷的声音,“宋青书,不要忘了你现在是站在谁的土地上。是我大元王朝!你区区一个汉人,命如蝼蚁,别说是灭你,就是整个武当,我父王也不会放在眼里。”
宋青书“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顺手将勃勃掰了一块塞入口中,嚼道,“郡主娘娘,您好像弄错了吧?您跟您那尊贵的父王,不是一直都在收复中原武林吗?怎么最后把自己收到这囚车里来了?”
“你……”
赵敏脸色一变,怒视着宋青书的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宋青书开口还欲再说,张无忌走了过来,刚好听见他讥讽赵敏的那句,忍不住笑出声来。
赵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中燃烧着怒不可遏的炽火,狠狠道,“宋青书,你就尽管得意好了,看你能嚣张多久。迟早有一天,你在我身上加诸的耻辱,我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你。”
宋青书本想着张无忌过来,在心上人面前多少给赵敏留些余地,却在听完她的一番胁迫后,愈发来了兴致。转身找了处土包蹲下,掰着勃勃往口里一点点的扔了进去,笑眯眯的开口,“赵姑娘,你似乎还不知道,历来每个朝代被更新替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那个大元,不也是灭了别的朝代而来的。接下来,是不是也该由咱们来替代你了?”
赵敏既惊愕又生气,翦水的瞳仁里已窜起红焰,怒声警告着,“宋青书,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说出这等违逆之言。你可知道,就凭刚才这话,就足以令你死上十回。”
张无忌眸光一沉,正要说话,宋青书拍了拍他手背以示安抚,依旧笑颜灿灿地朝赵敏道,“给我说中事实恼羞成怒了不是。大元现在是个什么光景,你比谁都清楚。朝廷内部早已衰竭,只剩下一个框架。现在明教日益壮大,终有一天会消灭大元取而代之。到时,恩,咱们张教主就不再是教主,是皇帝了。”
“宋青书,你……”
赵敏愤怒地瞪着面前那嬉皮笑脸的男人,手指狠狠掐入掌心,眸中那不加掩饰的簇火似要将宋青书焚化般惊人。
“我说的可是实话。”宋青书伸了小指挠了挠耳蜗,轻轻一弹指甲道,“看看你那过气的大元,就算我想说它千秋万载,这话也没人信不是?”一顿,扯了把身旁的张无忌,挑眉询问,“无忌啊,你说,我这话是不是在理?”
张无忌将宋青书搂在怀中,回答的声音不算太大,却能令赵敏听得清楚,“句句在理,令人无从反驳。”似乎还觉她气得不够,稍停片刻后,含笑反问,“师哥,你说,咱们将来的宫殿建在哪里好?这皇后的封号,你想好了没?”
顾不得还有赵敏在场,宋青书一脚踹了过去,“姓张的你赶紧去死!”
…………
等宋青书和张无忌离开囚车时,赵敏已被气得脸色发绿,浑身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无忌揽着宋青书回营帐,手指在他腰上轻轻抚摸,大有安抚他之意,笑问,“可出了气了?”
宋青书虽心中还有不平,却也不好再纠缠,只得点头敷衍,“凑合吧!对付不了王保保,难道我连这么个丫头片子也搞不定了?我就吃定了她是郡主,再彪悍也是女人心态,真要掐起架来,可不是我这种肆无忌惮的草根阶级的对手。”
张无忌拥了宋青书在榻上坐下,顺势解开他的束腰探手滑入,笑道,“你气也出了,现在也该来照顾一下我了吧!”说罢,俯身以唇封缄,将宋青书的拒绝声全数堵回,紧拥着他倒在榻上滚成了一团……
深夜,星光点点,夜幕幽静而深远。
大帐内,熏香袅袅,影动缱绻。
帐外,被五行旗弟子严密看守的赵敏,满是怨恨的暗下发誓,宋青书,总有一天本郡主会叫你为今日之言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