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的蒲草么?”
拂衣点点头道:“认得,我与她在同一座山中修炼,相处了十一年。”
“啊,那你们关系好么?”钟韵打算先不急着同情,若与拂衣不合,那肯定不是好人,她就帮着高兴一下吧。
“算是点头之交吧。”拂衣前世今生都和蒲草没有往来,蒲草比她低几个小境界,性子沉闷,和任何人都不亲近。
“那还是挺可怜的,”钟韵放心地同情起来,“年岁应该也不大吧?不知道究竟犯了什么错。”
“比我还小上几岁呢,她的死,肯定与玲珑这事有关。”拂衣心中有个猜测,但这猜测是根据前世记忆所分析,不便说给钟韵知晓。
据她想来,诡音兽定是通过模仿戾霄声音,利用万妖山脉的人进入了戾霄的洞府,玲珑再出手偷走那根玄鸟翼羽,让诡音兽藏在身上先行离开。
戾霄的洞府不在飞云山中,而是位于飞云后山一座水桥连接的登极峰。
要进入登极峰,必须持有山主或使者令牌,蒲草身为普通女奴根本拿不到令牌,那么带领玲珑进入登极峰的人很可能是青玉山主。
前世拂衣只觉蒲草死得冤枉,犯了一点小错就被罚去万蛇窟,就好像以前受到的都是假重视。现在想想,一切都清晰明了。
青玉山主犯下大错,怕责任追究到自己头上就把锅甩给了蒲草。或许她也打过拂衣和明珍的主意,但蒲草的修为比不过明珍,容貌比不过拂衣,算起来正是背黑锅的最佳人选。
“你说玲珑偷了什么宝贝?”钟韵不信戾霄是走火入魔,她对白衣男修的话深信不疑,毕竟是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兄弟所说,这种情况下爆出来的料一般都能保真。
拂衣摇头表示不知,没有告诉钟韵这是一根羽毛引发的血案。
钟韵只知她越阶击杀了一头二阶妖兽,听到就只顾着震惊去了,压根没关心是什么种类。
到现在,拂衣更不打算说出来。不是她小心眼防备钟韵,而是这根羽毛如同烫手山芋,独自藏好是最安全的做法。
再者每个修士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是非要分享一切才算亲近,譬如直到现在,她都没有问过钟韵究竟为何跑来缚龙域杀戾霄。
她可不认为,钟韵是某天打坐结束感到血热沸腾,非要杀一只鸟才能冷静。一个外域炼气修士知道缚龙域有一只玄鸟,还刚好赶在这鸟进阶的节骨眼上得知如何击杀它,怎么看怎么蹊跷。
拂衣认为这多半与钟家的内斗有关,钟韵不愿说,她就不问,若愿意说,她就听着。君子之交淡如水,只要心境澄澈纯粹,情谊自然真挚。
“七星山脉的妖兽会不会杀去万妖山脉报仇啊?”钟韵忍不住有些小期待。“要是联手杀了戾霄,不不不,重伤了他也好啊,想逃出来的女奴们就有希望啦。”
“天真,他们忙着选新妖主还来不及呢。”拂衣可不会抱这种无谓的希望,她只是不太明白,前世也有这么一遭,玲珑不还是活蹦乱跳地回到了七星山脉,为什么这一世就被杀了呢?
拂衣想着想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仿佛知道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