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管事直接消失了,到小韵返家我都没收到那人消息。”
钟怀仁眸光闪烁,神情仍是不曾有变化。“哦?你当时是如何与人约定,又是如何吩咐的?”
钟晚老老实实应道:“我不是跟您说过想吓唬吓唬小韵吗?要不然我心里实在难受。您以前跟我讲过缚龙域的事,我就想引小韵去一趟,再让那个无妖盟绑了她卖给妖修。七叔,我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
钟怀仁神情稍微严肃了一些,看似教训,实则暗藏引导。
“这事你该先告诉我。小韵一旦失踪,那就是族中天大的事,人倒是好找回来,但找回来之后牵连出你,你可知道长老们会如何对你?你难道忘了小韵是族中天资最好的后辈?”
钟晚只听到“天大的事”、“天资最好”,心中又酸又恨,咬着唇缓了好半天才开口。
“我都想好了,待那管事给我传讯,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您,您再悄悄派人把她带回来不就是了。又不会死,至于惩罚我么,这对她来说好歹是场历练呢。”
钟怀仁故做沉思状,接着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这种历练肯定好玩。既然那管事都失踪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你非要趁这次吓唬她也不是不行,兄弟姐妹之间闹来闹去才好玩嘛。”
钟晚觉得心中舒畅了不少,唯有七长老能够理解她的心思,她真的不是想要小韵的命,顶多让她吃吃苦头,体会体会从云端跌落谷底的滋味罢了。谁让他们一家一直利用自己,难道还不许自己小小报复回去?
“七叔,您可得给我兜着点儿啊,我找了两名筑基圆满散修,瞧着穷兮兮的,实力应该不怎么样。他们要是伤了小韵,还没被小韵反杀,您可得......”钟晚抿了抿唇,笑得十分羞涩,“您可得帮我解决了后患呀。”
“去去去,别来烦我,我要下棋了。”钟怀仁脸上带着笑,假装不耐烦赶人,实则一看就知他已应下此事。
钟晚见好就收,不再担心那两人会活下来咬她一口,有七叔出手,捏死两个穷散修还不跟捏死灵蜂似的容易。“那我就走啦,还得去十二姑姑那里坐坐呢!”
“赶紧走吧,头都给我吵大了。”钟怀仁夸张地捂着额头,一副努力要逗小辈开怀的模样,让钟晚看得心中又暖又酸涩。
要是以前收留她的人是七叔就好了,她现在也不至于被人当作棋子利用......
钟晚前脚刚走,身后阵法便缓缓开启,与牢固的结界融合为一体,阻隔了外界的声音,也遮掩了内里的情形。
钟怀仁神情冷若冰霜,在一头银发的映衬下更显得阴沉。
棋盘上的童子幻象看得他心中烦闷无比,元婴威压一震,将九十九个小人化为灵光消散,依然没能平息怒火。“蠢货,大好的机会都能浪费。”
一步步诱导她做出那个计划,用了将近五年时间,明明是必死之局,再不济都能困住钟韵百年,谁曾想竟然失败了。定是那蠢货所托非人,眼光如此之差,这回选的散修定也不可靠。
不过还好,这次距离不远,场面又混乱,他再多安插一些人手也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