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被带进一架私人飞机,然后到了京都周家,被关进了一个漆黑的房子里,绑在了一张电击椅上。
他们逼着她老实交代,说要用她的证词去监委举报许氏科技以不正当方式参与竞标,从而取消许氏科技的参与资格。
在梁向明眼里,他们失败了拿不到项目了,许家也绝对不能拿到,他们绝对不为许家做嫁衣。
沈初菡一遍又一遍地强调不是自己,但是没人信,梁向明也不信。
他站在她的对立面,用一种无比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就仿佛他看的不是昔日的爱人,而是一条绑在案板上的,待宰的鱼。
别说疼惜了,就连同情,沈初菡都没在他眼里看到。
电击椅启动的那一刹那,也是她对梁向明彻底心死的一刹那。
她终于切身体会到,梁向明不爱她,真的不爱,一点儿都不爱。
别说和他家里人比了,就算是一个计划案,她都比不过。
她在他心里真的什么都不算。
电击椅很痛苦,让沈初菡难受得恨不得就地死去。他们冷眼看着她痛苦、挣扎,并在她意识崩塌的时候逼问她到底是怎么偷的方案。
她用最后的神智撑着,死咬着牙关不松口,而他们竟然说,可以做假证。
只要她愿意出面作证,说她帮许长乐偷过梁家的方案,那么其它的,梁家和周家都可以做。
他们可以做一条虚假的、完整的证据链,将许氏科技已经得到的项目毁掉。
只要她说一个“是”字。
沈初菡没有向这群心理扭曲的变态屈服。
她甚至都做好了自己再也离不开那间房子的准备。
长乐对她那么好,她不能给她捅刀子,绝对不能了。
幸运的是,痛苦的电击没有持续多久,她就被带出了那个房子。
她远远地看见有两拨人面对面站着,其中一拨对另外一拨分外恭敬。为首的是一个挺拔轩昂的身影,但是她的视线已经被冷汗糊住了,无法看清是谁。
接着她就被林左带了回来。
“是江宏派人去周家找的你。”许长乐解释。
沈初菡并不知道江宏是谁,只是问:“长乐你找人去救我,是不是欠了一个很大的人情?”
人情越大,就越难还,沈初菡对此深表抱歉。
“不要紧,总能还的。”许长乐说,“晚上我要请江大少吃饭,你和我一起去吧。”
沈初菡点头:“好。”
然而等到了餐厅,见到江宏后,沈初菡凑近许长乐:“我在周家见到的不是他。”
许长乐倒是很理解:“你见到的应该不是他本人。他这种层级的人,办事是不需要自己出面的,派手下就行了。”
沈初菡点头:“也是。”
很快,林左也到了。
他把玩着手机,和一群少爷们插科打诨。有人问起了江宏,说今天晚上怎么没组局,林左拍了张照片过去,说他正和江大少组着局呢。
他拍照的时候比较随意,把正在和沈初菡说话的许长乐的侧脸也拍了进去。
立刻有人问局上的两个妹子是谁,林左没搭理,因为他切出去回复私聊了。
是秦晏礼的私聊,只有两个字:
“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