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晏礼做了一个“你随意”的手势。
“要是我赢了,你就把京港码头给我。”
许长乐扬起眉梢,想着这周昊炎怕不是疯了,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要一个码头。
不曾想更疯的是秦晏礼,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可以。”
牌桌边的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码头!而且是吞吐量承载量巨大的京港码头!那个码头的价值有多高,秦晏礼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答应了。
但是转而一想,这才是秦晏礼。
“爽快。”周昊炎拍了拍手,“你要什么?”
秦晏礼却看向了他左手边的许长乐:“想要什么?”
许长乐一愣,反手指着自己:“我?”
周昊炎眉梢一扬:“怎么着,你要和她一块儿打?”
“是啊,一块打,东西当然也是她替我要。”
“好!”周昊炎一拍桌子,“就让她来!”
他刚才和许长乐打了几圈,你来我往,没有分出胜负来,正好还没尽兴。
他是属于棋逢对手就相当兴奋的那种,许长乐这样的,完全勾起了他的胜负欲。
周昊炎也叫来一位水平相当不错的朋友,和他同一阵营,对抗许长乐与秦晏礼。
既然秦晏礼选了2V2的打法,那许长乐也不矫情了,直接道:“我要你的马桶楼!”
周昊炎一愣:“什么东西?”
“莲台楼。”许长乐纠正。
周围的人呆了一下,随后哄然大笑起来,秦晏礼也没有忍住。
周昊炎意味不明地看着许长乐:“你这胃口也不小。”
“是啊,不是要玩大的吗?”
那幢楼的地段、规模、造价,不会比京港码头低多少。
“好。”周昊炎朝着刚才发牌的那位荷官扬了扬下颌,“发牌。”
牌桌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同于刚才的热闹嘈杂,反而安静了下来。
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荷官的动作,看着四个人拿起纸牌,一张一张地往外扔牌。
四个人各有各的打法。周昊炎单手捏牌动作随意,他的朋友则双手捧着牌满脸郑重,许长乐将牌收成了一叠,在桌上不紧不慢地转着,秦晏礼则将牌放在桌上都不拿,需要出牌就随便扔一张出来。
许长乐和秦晏礼看起来实在太漫不经心,但是周围的人都替他们捏了一把汗,因为他们两个的打法实则相当凶悍。
许长乐每摸一张牌都会笑,仿佛摸到的都是她想要的。秦晏礼的牌扔得随意,却将他下家周昊炎的那位朋友堵得死死的。
秦晏礼想要的牌许长乐都会喂,喂得不动声色、恰到好处。周昊炎那位朋友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最后几张牌和粘在了桌上似的,他扣了好几次都没有扣起来。
这一圈牌时间其实并不长,因为许长乐和秦晏礼出牌出得都非常快,但正因如此才更让人难以招架。他的神经高度紧绷着,大脑飞速运转,但却还是无力回天。
他和周昊炎输了,而且是以一手稀烂的牌,输得万分惨烈。
许长乐却打得无比畅快,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合她胃口的伙伴了,仿佛他们完全可以洞悉彼此的想法,知道彼此对这副牌的谋略,以至于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就是一个字:爽。
尤其在看见周昊炎那张晦气的脸时,更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