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那天和她聊了不少,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相处起来特别舒服。
等等,齐博森刚才说什么来着?会幻想和对方在一起时的场景?会对对方有倾诉欲和分享欲?
“晏哥,咱们也去……”
“滚。”秦晏礼打断了齐博森,“别和我说话。”
齐博森不明所以,瞪着眼睛呆呆的:“怎么了晏哥?”
秦晏礼扔下他就走了,步子迈得很大,走路带风,细看之下其实还有那么点慌乱。
不过齐博森觉得这是他的错觉,他晏哥永远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慌乱”这种字眼和他根本不沾边。
齐博森挠了挠后脑勺,往人堆里扎了进去,这不扎还好,一扎一看,那个正熟练地摇着雪克壶的不就是许长乐吗?
雪克壶在她手里抛了几下,打开后橙色的夜色流入高脚杯,许长乐将高脚杯推给一位穿着礼服的女士,对她笑着说:“您的查理卓别林。”
女士轻轻抿了一口,不禁称赞道:“果香和杏仁香气把握得刚刚好,和我在华尔道夫喝的一样!”
许长乐很快又调了一杯月光马天尼,她左手挤了颗小柠檬,右手让酒线透过柠檬的汁雾流入三角杯中,最后手在桌面上一拍,一小颗插着羽毛的红心橄榄落入杯中,“叮”的一声。
“好帅啊!”四周响起了掌声。
其实调酒不是什么新鲜事,周围这群人也都见过不少了,但是这种事放在酒吧里平平无奇,在外边被人表演,就新鲜多了。
尤其是许长乐的动作实在熟练优美,一看就是个行家。
刚才不少看过她打牌的人脑袋里不禁冒出了问号,怎么又是行家?她到底是多少行的家?三百六十行,行行是她家?
齐博森眼睛晶亮,就和发现新大陆似的挤到了最前边,要了一杯酒。
许长乐觉得不是她的错觉,齐博森现在看着她的眼神有点怪,好像格外的……热忱。
许长乐感到莫名其妙,只能朝他笑了笑。
齐博森真的很想直接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晏哥”,但是女孩子脸皮薄,他要是问了,就把人家弄得太难堪了。
齐博森只能悻悻地捧着那杯酒去找秦晏礼了。
“晏哥晏哥,酒我给你拿过来了,你尝尝?”
这是一杯白色的酒,里边有块儿方冰沉沉浮浮,方冰里边还冻着一朵鲜花。
“这是什么?”秦晏礼没喝过这种酒。
齐博森贼兮兮地一笑:“晏哥,这款酒叫白月光与朱砂痣。”
秦晏礼端酒的动作一顿。
齐博森还在问:“小满是你的白月光这我知道,但你的朱砂痣是谁?”
“没有。”
齐博森又看了一眼许长乐的方向,他觉得许长乐和他晏哥挺配的,真的。
不管是战斗力,还是聪明程度,还是玩花活的手段,那简直堪称绝配。
于是齐博森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晏哥,小满已经不在了。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你俩已经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你还这么年轻,你不能一辈子只在缅怀中生活是不是?人还是要往前看,你不能因为一个小满,就拒绝了其他所有人。”
秦晏礼没搭理他,端起鸡尾酒喝了一口,口舌间浸染上了淡淡的椰香。
一对情侣从他身后经过,两人在讨论自助台上的海鲜,说甜虾很好吃。
应该叫许长乐来吃,秦晏礼想,他记得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许长乐说过明市的虾很好吃。
齐博森还在喋喋不休:“我真觉得许小姐不错,而且她正好也喜欢你,晏哥,你可以和她试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