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要封宫,只许她待在那一个宫里。
萧昱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我心里乱糟糟的,很想问,可现在不是时候。
“皇上!?”
姜采女也是大惊失色,问道:“为什么?臣妾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对待臣妾?臣妾照顾皇后娘娘,十分勤恳,事必躬亲!”
“为何?您要送臣妾去长门宫!?”
萧昱听完,冷哼一声,他看向魏公公,道:“魏仪,拿出来吧!”
魏公公闻言,从盒子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圆钵。
圆钵精致,里面装的应该是药膏。
一看到这个,姜采女脸上的血色瞬间消散。
而我,仿佛也明白了什么。
那圆钵里面的药膏已经用完了,而能让萧昱在这个时候拿出来的装药膏的圆钵,多半是皇后所用。
能被萧昱在这个时候拿出来的圆钵,肯定是有问题的。
是姜采女在圆钵里面动了手脚?
我在心里默默分析着,又想起皇后脸上的伤势有所反复的事情,心里愈发笃定了这个猜测。
“皇上,臣妾并不认得这个圆钵……”
姜采女紧紧地咬着嘴唇。
萧昱却不说话,魏公公同样不言语,只招呼着人,过去准备把姜采女给扒拉起来,送去长门宫。
“皇上!”
姜采女这下急了,站了起来,眼看着魏公公靠近,她连连后退。
可惜的是,魏公公力气很大,即使是姜采女挣扎,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她被抓住了,就要往外头带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
偏殿门口,周嬷嬷跑了过来。
对,她用的是跑,直到进来,都是跑着进来的。
而且是气喘吁吁,十分急切的那种跑。
我很惊讶。
宫里其实是不允许这样大步快跑的,要是在无人的宫道上也就罢了,可这里是椒房宫,是皇后的宫殿!
我与萧昱又在偏殿里,她这么跑着,要是冲撞了哪位主子……
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我在心里想着,已经听萧昱沉声问道:“怎么了?”
“皇后娘娘出事了!”
周嬷嬷来不及说过的话,只是这么简短的一句,足以说明问题。
片刻后。
皇后的寝殿,章太医给皇后把脉完毕后,摇头叹了口气,他脸色苍白如灰,额头上有冷汗渗透而出。
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战战兢兢看向萧昱,问道:“怎么到现在才叫微臣过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
“之前给娘娘看诊的太医怎么回事?娘娘已经病入沉疴,恐怕,恐怕……”
章太医说到这里就顿住了。
他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听到这里,我看向床榻。
此刻的皇后,脸上是没有面纱的,我才发现,她脸颊上面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扩散了。
原本只是右边脸颊贴着耳朵的一小片,现在几乎蔓延到了整个右脸上,而且能看得出一些抓痕在上面。
那是长长的指甲造成的抓痕,触目惊心的。
是皇后自己挠的?
怎么会!
不是有太医院的药膏吗?
要是用了药膏伤口发痒,皇后为何不跟太医院好好说?反而这样抓挠!?
我满心不解,又困惑于刚刚章太医说的,皇后病入沉疴。
是我中原官话学得不够好吗?
病入沉疴,是不是病入膏肓的意思?
皇后没救了?
怎么会这样!
显然,萧昱与我有着一样的想法,他几乎是阴沉着脸,已经抓住了章太医的衣领,质问道:“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皇后怎会如此!之前朕见她的时候,她……”
说到这里,萧昱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顿住,说不下去了。
是了。
那一次,皇后陪他说话后,用膳了,可她不曾取下面纱,他也看不见皇后的容颜。
后来他喝多了……再之后的事情,他有些不记得了,那是罕见的,皇后在容颜受损后,和他一起待了那么久。
可是为什么?
忽然之间,章太医告诉他,皇后病入沉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