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内层是蜡质。这蜡封口一般用于绝对密封保质的器物上,洞口封口紧密却这么松散,工匠设计的时候故意这样做的?联系到上面的图,堂叔击掌想到了工匠可能与墓主人反对,在修建墓室时故意丢了许多提示,便于盗墓者进墓。
想得正美,上面天花板顶忽然往下掉了一块巨石,随后一团火舌喷出來,烧了堂叔右边边头发,一股焦糊味,吓得他往旁边一个闪躲。不光是头发,连脖子和右半个脸都烧到了,虽然是脸皮老了厚,却还是被烫红了肉隐隐疼着。火舌很长,都快近到了地面。他们正望见顶上有好几处都颤巍巍要往下掉的样子,想互相提醒來着,牛姑娘忽然尖叫了声,他们闻声望着她指着拱形洞。拱形洞口黑乎乎一片,像是锅底刮下來的黑灰洒了,遍地都是。
是什么东西烧成灰落下來的吗?龙丘日满不在乎,眼睛凑近了才看到这些黑色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个翻涌的黑虫,虫子细小如米粒,相互粘连在一起。龙丘日问堂叔:“不会就这东西叫血酬吧?”
堂叔轻摆手臂,道:“血酬,要以血作为酬劳,犒劳的是,应该就是这些吧。”
洞中陆陆续续往外爬出这些东西,其势力范围逐渐增大。堂叔才想到放血引诱,便带头将手指割破滴进空果壳中,他们纷纷卷了袖子,劲秋和牛姑娘却犹豫住了,怕疼!龙丘日按住劲秋,用撇刀來放他血,忽,黑虫子中飞出一只拳头大的蝴蝶状巨型虫子,朝着他们冲过來。
手忙脚乱,几人便将果壳打翻在地,这种大虫子立即扑上去,分解成无数小黑虫。他们方明白,再看地上和果壳中的血瞬间消失,却看见黑色的虫子变成了白色,就见黑色的虫群中有一一块块白斑向洞中移动。原來,吃了血的虫子不但会变颜色,还会处于中立方,对他们不构成威胁,难怪堂叔说要用一个人去交换,龙丘日算是见识到这些怪虫的厉害。
堂叔擦干手指头的血,并对他们说不要把血暴漏在空气中,这些嗜血的黑虫可以闻腥而起。他们都将手指含于口中,口水封住了伤口,黑虫却沒有停住步伐,继续成扇形向他们包围过來。
只能说派一个作牺牲了,他们四个年轻谁都不会去作为牺牲品,现场只有堂叔活得最久,除了牛姑娘他们四个心中都是想堂叔应该作为牺牲品,但是仔细斟酌后,堂叔本可以不告诉他们真相让他们随便开一个洞,然后骗进去献给虫;堂叔都已经释怀说了真相,龙丘日觉得这老头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沒有害人之心,而自己想着谁谁谁应该去作为牺牲品,自己的德行就是卑鄙无耻了。
堂叔早先就考虑到这一事,路上想到这事,头中便耿耿作乱。到山阴的目的,说是为师父报仇,心中更大的筹算是自己惦记着大禹墓中的财宝,这也是他当初沒有带太多的人來这的原因,一生戎马四海,大风大浪过的够了,年老却还是不知足。有时候上个茅房都得扶墙而尿,想到墓中大量的金银财富自己还是禁不住诱惑;人提及到盗墓都说不光彩还折寿,自己却活了这么大;自己是不是坏人,自古好人不偿命,难怪我这恶人活了这么大。
想法是滋生在脑中的寄生虫,一碰到了就会停不住胡思乱想。
堂叔呆住了,头脑锈涩只管想,下丘脑收不到刺激信号堂叔就不知道动弹,幸好龙丘日拉得他一把,头顶上的这团火舌才沒烧到他,不然准定给他弄个国标光头。火舌吐下來碰到了地,他们看见黑虫从火舌两侧绕过,继续追着他们來。龙丘日灵机一动,说可以用火攻。
手子说他早想到了,火攻,哪什么,长明灯这小蒜瓣大的火?上面火大,拿什么东西接?
龙丘日摆手说:“不是不是,我问你你跳起來能不能够到上方石顶?”手子试试高度,觉得可以,问他什么主意。龙丘日就交代他一番,拉开距离。
手子瞅准了上方猛然起跳,撇刀用力一戳,天花板立马破碎,一条火舌喷下來,他躲开想继续起跳,上方石板却接二连三自动碎裂脱落,一下露出个巨型洞口,上方的火就迅猛地扑下來,烧死了大片的黑虫。黑虫受到刺激,纷纷逃窜回去。
虫一旦回洞,另一个洞一定也会立马挤满了虫,那就沒办法进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抢先一步过去。明白人只有堂叔和龙丘日,他俩同时想到也同时抢着砸开洞口,果然洞内沒有黑虫,龙丘日推着堂叔进去,自己跟着进去,他们也都急急忙忙跟着爬进去。爬进洞不一截,堂叔忽然磕到了头,一片漆黑也看不见是何物,不管了,一个劲顺着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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