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的粮食和水,大王说行程不会很长,所以白芳没有在他们包袱里装太多的衣物,减轻负重,蜡烛火把准备了几十根,临行前,张伯又是哭又是招呼。前一夜,白芳和张伯商量她也想出去,张伯不同意,白芳就喋喋不休地强调她是多么地想到外面看看,张伯没办法,拿仁和来作理由劝她说:“你一意孤行一走了之了,仁和怎么办?”
当地女子都是很腼腆的,别人一提及到男女私情,女方都会害羞的,白芳嘴上遮遮掩掩,不承认,心里还是在意仁和的,从小一直幻想的梦想竟然破碎在意中人的手上,白芳想拿决心决定,最终在他们三个离开时,仁和还是留住了她才没使白芳从这里走出去。张伯的话真是讲不完,无非是些注意安全保重的话,王芳一边舍不得张伯,一边期待着早日出去,可是想到哥哥的死,她便又失落,想前方的路途漫长一点,或者是干脆留在这了,何武一拽她长发说:“喂!走了啊!”
跨过圣墙,拖着船走进去时,恐惧感一下上来了,那种总感觉哪里都不安全的感觉重新连接上身,火把点三把太少,根本照不到多大的一块范围,王芳给船身上加了两把火把,一左一右,路上尽是烧焦的树木,散落到处都是的灰烬,还好有两个人说话,不然,上面就像一个巨大的黑色罩子套在头上一样,让人气都喘不过来,无边的黑色,和这片区域的名字,王芳心里总把这和阎王殿联系在一起,阎王殿该是冤鬼恶鬼聚集的地方吧?
自己吓自己往往真能吓到自己,王芳忽然改变主意,想回去了,前路漫漫,该走到何时?“我回去了——”王芳声音颤抖。“回去?”李富商吃惊。何武也“啊?”火把的火快乐地跳动着,这是拟人手法,王芳看着火星闪闪烁烁,头上冷汗直出,李富商一把脉,浮虚脉象,“你生病了。”王芳说:“不会是撞鬼了吧?刚才还好好的呢?”她瞎说着,流的是虚汗,“我看你是自己吓出病了。”
“我们都在一起,出什么事情,我给你们罩着。”李富商意思指自己背上有漩涡眼封印,可是何武给他掀起来,背上的漩涡眼不在了,李富商说:“灵气没了。”王芳仿佛置身一座上古世纪的大原始森林中,像是当年有人在这里混乱作战的,地面狼藉,要知道血妖是从这里冲破圣墙的。大王之前说了,紫沙河上游和跳腥河在同一处,血妖是从跳腥河沿着紫沙河上来的,阎森殿中也有血妖过来的痕迹,可是火烧毁的柴木产生的灰盖住了路上的痕迹,所以没办法辨别,这好不容易劝说了王芳,李富商一只脚竟然被什么东西旋住拔不出来了。
火把一照,“嚯”,紫色的流沙坑,中间成螺旋方向,李富商的脚就插在中间,越动越下,再看其他地方都没有流沙。何武用刀拨开烧得透彻的烂树残叶,发现灰底下一处也有同样的流沙。何武有经验的,去过一些墓穴,遇到过流沙,流沙和水银都是防盗的手段,他忽然领悟到,“之前那口铜棺,没有大禹的真身。”他们连拖带拉将李富商拽出来后,沙忽然全部下去,露出一个洞,而用刀捣捣地面,几个流沙坑全部下沉,这块地面坍塌出来一个长方形的坑,露出一层木板,用刀敲敲,中空的。
“是不是棺材?”李富商自己讲这话时,都觉得害怕,三个人,这么黑的地方,挖坟?何武无所谓,盗墓挖坟这事,就得趁天黑,以往在深山老坟岗里摸宝拿值钱的宝物时,没月亮没火把,完全凭眼力好使,都没怕过,何武大胆地下到坑里,找到木板边一抠,木板被抠起来了,底下是一口双龙戏珠门扣大铜棺,一颗巨型铜珠镶嵌在棺盖正中间,怎么知道是大禹真身棺材的呢,因为棺材底部印着一把开口耜,治水用的工具。
开始,李富商还不相信,等何武抠到棺材缝隙,一掀开棺盖,里面躺着一具白骨,李富商才信以为真,里面放着一叠烂布衣服,手一抓都粉了,还有几把耒耜,胸骨这里带着一个圆形铜锈圈圈,系它的绳子一碰也粉了,何武在里面翻了一通,只找到一对环形玉,而且玉身缺了两厘米的一段,何武随手装起来,死人一般把贵重物品放在口中的,可是大禹嘴里没有,后脑勺搬起来,也没见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