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施舍,哎,还有这事?它要是愿意跟,我就给它跟着。”李富商说:“你别说这些没用的,一群鬼跟着你,你不怕?”李富商抢过何武的铜子,看看一圈过来,怎么分呀!他天真地说:“我说大哥小哥们,你们这么多人,我们这银两你们不够分呀!要不这样,你们每人写自己名字给我,等我出去了,我烧纸给你们?成不成?”
一只索钱鬼突然站出来说:“你当我们是自由人呀,出去了,你烧的纸管屁用?”李富商“哎呀”吃惊道:“索钱鬼不是不能说话的吗?怎么?”这只索钱鬼,一掐腰说:“谁和你说不能说话的?我们想说就说,你速度给些过路费,顺便把这几天欠的保护费也给交了。”
“我去你娘的,老子什么时候欠你保护费了?你哪条路上混的?”李富商言语之中向王芳使眼神,王芳眨巴眨巴回应,表示不懂。这只索钱鬼指着李富商说:“你给我下来,有种就给我下来。”李富商“呀呀”叫着跳下去,指着索钱鬼道:“我们可是路过此地的商人,正准备给阎王送今年的寿礼,你别在这占道惹事奥!”
索钱鬼“嘿嘿”直笑,声音跟尖锥碰石头一样冷得人浑身发凉,似大热天被人突然泼了凉水,“阎老是我舅舅,他寿辰是按天历算的,你一介凡夫俗子知道他老人家寿辰?”李富商问:“阎老二?”索钱鬼“呀呀呸(这一语气词常被地方戏曲表演者所引用)”,被李富商一口唾沫溅上脸,“哎呀,搞得还真像回事奥,唱大戏的呀!你说我们三个,路过你这山穷水尽龟不丢蛋的臭山区,你们还在这围堵我们打劫我们,你好意思吗?啊?好意思吗?”
这索钱鬼被李富商问得无奈,也不说收什么过路保护费了,反倒对其他人说,“都散了散了。”一黑脸索钱鬼一折这只索钱鬼的手指,听不到手指骨折声,却看出来这只性情温和的索钱鬼被折断了手指,黑脸鬼愤怒地说:“最狠没出息的人还坐着第一把交椅,你也休得口出胡言,吓唬鬼,能被你吓到的是他们,老子可不怕你!”
李富商想可不妙,人常说,遇难缠鬼,得骂,而且是越骂得狠越好,可是这一只它识破了自己的伎俩,看来只能破财了,“我就这一把铜子,你拿去分吧!”李富商递出去的一刹那忽然想到,索钱鬼是没钱鬼所以才要抢钱的,忽然,他手掌一开,将钱抛洒上空,“咣当当——”,四处响起一片铜子声,李富商大叫:“走走!”索钱鬼疯了似的,你争我抢,这时候,谁还在乎面子呀!同时,他们仨拉着船往前面狂跑,黑鬼被鬼群围住,挣扎出来追他们而来。
人是用腿,鬼是用风,那哪能跑过鬼?黑脸鬼拦住去路后大发雷霆,王芳责怪李富商说:“你直接把钱给它不就得了。”李富商“哎呀”,“哎呀”,“和你说不清,这些鬼不知好歹,钱都给了,还追。”回头看,“呀!”一只鬼正盯着他,眼珠子,幽蓝色还透着白光。刚才那只温和索钱鬼不服气,从鬼群中挤出来,指着李富商问:“你说我英俊还是他英俊?”
李富商吃惊地差点下巴没脱臼,不解地问到“啊?”索钱鬼说:“对,我们俩。”李富商看半天,说:“你英俊,他太黑了。”黑脸鬼上前一把拽住李富商,又丢下,一脚踢开温和索钱鬼,叫道:“现在,你给我滚蛋,你们仨,赶紧掏钱。”李富商就知道索钱鬼没能耐,所以不怕,指着黑脸鬼说:“你他娘的少跟老子装蒜,给你钱你不要,想找茬是不?找茬?”王芳看李富商眼都眨“烂”了,依然不明白,最后,李富商大叫:“想大家是不?!”
黑脸鬼说:“就你?打架?”李富商说:“对,就我。”黑脸鬼架势拉开,其他索钱鬼让开场地,李富商说:“我得热热身。”回头,悄声对王芳说:“火符,火符——”声音极力压制得低低的。王芳“奥奥”赶紧掏出来,李富商一招手:“别拿出来,偷偷地……”黑脸鬼一搭李富商肩,鬼压肩,不能动,等黑脸鬼拿开手,他才回头,“规矩规矩,未开始前,双方各离开三尺,观看者不得插足,来来,你们把船拖开,往后拖。”看出来李富商是在故意和索钱鬼划开距离,好动手。
等两边完全分开后,已经练习多遍火符了,王芳只听李富商一个命令,立马打出两张火符,火球如球形闪电追索钱鬼而去,黑脸鬼首先被干掉,成一缕青烟飘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