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阿九赶回芙蓉院的时候,花聆已经站在门外守着。看到她回来,原本焦急的神色为之一松,又立马撅起嘴来。
“主子,您怎么能为了一个小丫鬟跟赵姬发生冲突呢?”刚刚坐定,花聆就开始抱怨。
女子轻叹了一口气,看到花聆不满的神色,也唯有苦笑。
“主子,这事儿都在外院传开了,也不知道王爷和王妃那里......”花聆继续喋喋不休,却是小心翼翼的将藏在怀里的兵书掏了出来,递给了女子。
时阿九看见“排兵布阵”那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不由得嘴角翘起,接过蓝皮的兵书,已经迫不及待的翻开。
“主子,您可真是——”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女子,咬了咬牙狠话说不出口,憋着心里又难受。
“行了行了,再多嘴就把你配给来喜。”时阿九轻捏着眉头,挥了挥手,半是调笑半是威胁的说道。
果然那边花聆立马噤声,不敢再多言。瞧见女子已经看书看得入神,心里暗暗着急。
主子完全不把一月不得宠放在心里,无奈她没有时阿九的定力,也只有自己暗中出马,替主子得些情报回来。
花聆挑起帘幕就出了芙蓉院,也未和时阿九报备,一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向书房,准备探听些王爷的消息。
曾经时阿九是书房的常客,花聆也经常陪女子过来伺候。无奈一个月未见王爷,她也摸不清这位王爷主子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站在书房的院门外来回踱步,就是不敢进去。
“哎呦,这是哪家的丫头?”一不小心似乎撞到了谁,耳边已经传来轻轻的呵斥声。
花聆吓得猛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冲撞了王妃,求王妃饶命!”她心惊胆战的趴在地上,手心里立马冒出了冷汗。
已经站稳的王箬芝,本不欲多理,听这丫头的声音如此熟悉,不禁暗暗打量她。
“抬起头来。”王箬芝的声音不怒而威,自是有一股子气势。
花聆颤颤巍巍的仰头抬起小脸,眼睛却不敢直视王妃。
王箬芝待看清跪着女子的相貌时,不由一阵冷笑。竟是蹲下身去,抬起手挑起花聆的下巴。
“阿九身边服侍的?”她似是疑问又似是自言自语,只是语气里的一丝兴奋却不容忽视。正愁找不到机会下手,却有人送上门来了。
花聆直觉不好,恐怕要替主子添麻烦了。一下子扑倒在王箬芝的脚边,抱住那双踩着绣鞋的小脚。
“王妃饶命,奴婢该死!”她哭作一团,只无意义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王箬芝一脚将花聆踢开,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脚上精致的绣鞋,似乎被谁弄脏了。
“哼,这丫头在王爷书房外鬼鬼祟祟,恐怕是奸细。把她拖回舒兴阁,本妃要亲自盘问!”她素手一挥,立马有两个小厮走上前来,往花聆的嘴里塞上一块布,就拖走了。
王箬芝回身看着花聆无法抵抗的背影,心情大好,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扭着腰肢进了书房,身后簇拥着一大群伺候的丫鬟。
一晃已经到了傍晚,时阿九揉了揉酸涩的眼眸,扬起头冲着屋外。“花聆,该点灯了!”
一个小丫鬟匆匆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点好灯。“花聆姐姐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呢。奴婢伺候主子歇息吧。”
时阿九的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花聆这小蹄子都被她宠坏了,就为了下午那点儿事,竟生气了。她也没多想,又看了一会儿,便脱衣歇息了。
第二日清晨,阳光刺眼的照射了进来,时阿九不由得眯起双眸。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歪着,嗓子干哑的紧。
“花聆——”正感慨于今日没人打扰,让她偷懒睡了个好觉。
依然是昨天的那个丫头走了进来,手里捧着嫩黄色的罗裙,死眉顺眼的走到床边。
“花聆呢?”女子轻皱起眉头,心底闪过一丝不快。
“回主子的话,花聆姐姐昨个儿一夜未归。”那丫头压低了声音,似乎怕惹怒女子。
时阿九一怔,连忙从床上站起,花聆从未有过一夜未归的记录,对她一向是寸步不离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心底想着,手上的动作也变快了,匆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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