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季家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夏琼用袖子将许箐箐手上的血擦干净了,旁边随意搬了凳子坐下,而后望了望季平。
他指着季平道:“他让我来看你的。”
许箐箐哦了一声,轻如蚊子声儿,略微有些失落。重新拿起针线,一声不吭的继续开始绣花。
季平也搬了凳子坐下,道:“你别听他瞎说。”
“我哪有瞎说。”夏琼不满的道。
争吵结束,屋子里便寂静了起来。许箐箐虽然不是不近人情不苟言笑的人,可有她在的地方,总有些安静、压抑。
夏琼凑着她,看她在那描鸳鸯。
“你这天天都绣鸟儿做什么?好无聊啊。”
许箐箐扭头,与夏琼那张脸,只有半尺的距离。不禁慌乱扭回,手里的针却没法儿再动了。
夏琼没法儿在许箐箐这边找乐子,只得往季平那边看,两人同时张了张口却没发声儿,表情五花八门的,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一旁许箐箐的侍女,看得一愣一愣的。
许箐箐偶然抬起头,见他们举止奇怪,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吩咐侍女:“去给两位公子端些茶水过来。”
“是。”
那二人根本没留意许箐箐说了什么,继续乐在其中的挤眉弄眼。
夏琼(指了指门):走了呗。
季平(摇摇头,挤了挤眼):你跟她说你给她画画啊。
夏琼(撇嘴,为难状):啊呀,我不想画。
季平(皱眉,着急):你不画,咱就没法儿留这儿了。
夏琼(一脸痛苦):我不想留这儿,她太无聊了,我都不想看见她了。
季平(叹了一口气):那你跟她说,咱走了。
夏琼(摇摇头):我不说,你来说。
夏琼平日里叽叽喳喳,街坊邻居都得给他吵着。这遇上了许箐箐,不知怎么,就没法儿开口了。
“夏琼。”季平被气笑了,发出了声儿。
夏琼一脸防备的看着他,屁股挪了挪,双手护在身前,问:“干……干嘛?”
季平走了过来,又想揍夏琼一顿。
岂料还没动手呢,夏琼屁股下的凳子突然一翻,整个人倒向了许箐箐。
许箐箐往前一扑,虽然没直接扑到一边的暖炉上,脸上却轻轻碰了一下。才这么一下,她脸上就多了一块如那火炉上花纹的印记。
许箐箐捂着脸,疼得大哭起来。夏琼过去扶她,一脸铁青,茫然无措的看着季平。
夏琼吓得心都快蹦出来了,问:“怎么办?”
季平摇摇头。
许箐箐则一直在哭。
“完了完了,要是让我父亲知道了,我非被吊起来打不可。还有许启那老头,估计得砍了咱俩吧?”
二人正着急着,外头儿就传来了脚步声。夏琼一着急,就跟季平说道:“要不我们跑吧。”
“不好吧?”
“管得了那么多?你不怕许启那个老头砍了你啊。”
许箐箐看了他们一眼,哭得更凶了。
夏琼被吓了一吓,忙抓着季平的胳膊,转出院子,翻墙逃走了
听见哭声的侍女步子走得快了一些,走到暖阁里,就见到了捂着脸痛哭的许箐箐。见到她脸上烙下的伤疤后,急得团团转,忙去前院找了人。
……
夏琼和季平卷着家中钱两出去,一天一夜不见踪影。
京都内四处都是寻他二人的侍卫,元帅府更是派出了军队去寻,依旧见不到人。
最后,不知去哪里摔得骨头都折了的季平,被人托付给旁人,送回了侯府。
夏琼想了一天一夜,决定自己去认罪。因为怕季平拦着要跟着他一起去送死的缘故,故意将人撞摔下了台阶,让他摔的骨头差点儿断了。夏琼为自己差点儿又闯了大祸捏了把汗后,才找人将季平送回了侯府。
而莫名其妙就滚下台阶折了骨头的季平,晕晕乎乎的回了家,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