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另一个声音悄然回应。
“还少,足够撑死你几回了……”
说话的两人正是魏真和杜小秋。
这是清秀少年温岚为他二人寻定的藏身之所。土洞里原本居住了一窝巨型山鼹,被三人驱赶走了,杜小秋又将土洞挖大了一倍,足以够二人容身。
温岚在帮魏真拔出体内的弩箭,又细细处理了一遍伤口后就独自离去了,那些战利品他只取走了四分之一。
魏真问他,为什么不与他们一起留下。温岚微微一笑,露出一个让人熟悉的腼腆表情,只说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然后,魏真就没有追问了。杜小秋一直在旁一声不吭。
“魏真,你怎么就这么相信这个不像男人的人?”杜小秋突然问道。
魏真露出了一个认真思索的表情,黝黑的面孔上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直觉。”
“而且他已救了我们两次!”他又补充了一句。
“第二次不算数。要不是他暗中下毒,我们与那个家伙直接硬拼,也不是说完全没有胜算。”杜小秋一提起湖边的事情,话里就免不了涌上几许怒意。
湖边之战,温岚施放的是一种名为“涣灵散”的毒香,可以令人在几息内动用不了体内灵力,他送出的透红小果就是解药,不过唯独魏真胆大吃了下去。
“如果真是那样,我们二人还能在这里说话的可能就只剩一人了。”魏真语音低沉,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他对这个名叫“温岚”的清秀少年,似乎第一次见面时就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好感和好奇。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呢?”杜小秋细想了一番,不再辩解。那个憨厚青年是一名九级灵士,如果硬拼的话,最好的结果也仅如魏真所说。
“你忘记了吗?——犀蟒。”魏真说着,眼神略带戏谑地望向了杜小秋的裤腰处。
杜小秋脸上一红,气急说道:“魏真,你要把我当兄弟的话,这事以后再也不许提起了。”
他立即自己又转开了话题,“那一晚,我们当时并没有遇见他——”
话刚说到一半,杜小秋突然顿住了。他这时想起来了,前一夜在他们被那头恐怖的犀蟒追杀得快要山穷水尽的时候,鼻端也似曾闻到过一股有几分药草之香的异味。
他不再说话,尴尬地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前面的那一只森林狼曾在这里猎食过几次山鼹,今次却发现有些不同,第一次闻到了黑额虎粪散发的气味,它虽然有些畏惧虎威,却又不愿轻意放弃嘴前的美食,故而一直在不远处彷徨观望。
“呜——”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森林狼低嚎一声,终于失去了耐性,不舍地回望了一眼灌木丛后的土洞然后离开了。
魏真这次的伤势不轻,伤在了腰肋处,弩箭只差一线就透体而过,或是体质的原因,或是温岚伤药的效果,又或者是两者兼有的缘故,到了第三日,伤口的结痂就顺利脱落了,从外表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样子,但他短时间内无法与人动手了。
温岚离开之前,劝说他们不要再与人争杀了,他二人手头各有二十块身份铭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况且按照他的猜测,改命之战最多在十日内便会结束,最终的结果并不是活着的人手里必须集齐一百块身份铭牌,因为三千参战之人指不定有多少落入了兽口,成为它们的牙祭之食。
但到了第七日,魏真和杜小秋还是没有耐住性子,两人每日于夜间便在藏身的这一片地头展开猎杀,范围也从一百米间而扩散至五百米、一千米,虽然期间也遇到不少凶险,好歹二人都平安渡过了,身上的身份铭牌更是急剧增加。这个时候,每杀掉一名对手,收获的身份铭牌往往是数十枚之多,而在他们拼死干掉两个三人小队后,数量更是可观得让他们惊叹。
魏真的伤口复合了又裂开,裂开了又复合,但伤势非但没有加重,反而渐趋痊愈了,以致杜小秋时不时以一种发现怪胎的目光看向他,当然也包括他那只一直藏在衣内的似鼠非鼠、似猪非猪的沉眠小怪兽。
第十日来临的时候,果然如温岚之前所言,象征改命之战结束的号角之声吹遍了整个野熊沟。
温岚再次出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打算送给他们一些身份铭牌,杜小秋立即骚包似的一掀衣角,露出了一圈以身份铭牌编成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