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这三个黑西装看样不是外人,才敢下车,到后座把东西一一拎出来,这时那三个黑西装一股脑上来帮忙,嘴里也不闲着:“这就是老霍的儿子吧?”
“忙一天一宿了,快进院歇着,东西给我们拿着就行,那些邪物是都在这个包里吧?”
我爸也不为我介绍,只是没皮没脸的向我爷爷溜须,我本来心中有鬼,只想着赶紧进屋把身上的宝贝藏起来,回头和张家二叔告别,让他也回家休息。
张全财看出来这一家子人没一个是一般人,掺和不起,也不和我爸打招呼了,脚踩油门溜之大吉,就好像我家如同龙潭虎穴一般。
我嗯嗯啊啊应付着这些黑西装,一心只想找个破绽跑回我的屋里把赃物藏起来。就听我爷爷哼了一声说:“别他奶奶的给老子整这些没用的,我们在村里吃过饭了,你儿子不是和你通过电话么?”
一句话把我爸呛住了,我爸只好转移话题,问我:“那个鬼夜叉和沉船墓赃物没有遗落吧?”
我拍着胸脯说啥都没丢,全都在包里好好装着呢,老头毫不留情:“这兔崽子肯定藏了私货,别让他进屋!”
我爸爸抬手比划了一下,刚才还客客气气的三个黑西装马上变了脸,扑上来就要抓我,我的新电脑就指着这一单子买卖了,我岂能束手就擒。
身子压低,脚走外八字,肩膀左右一撞,黑西装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都被我这一手撞的身子一歪,不过他们很快稳住身形,竟然也都是练过的,再次朝我抓来,应对奇快不说而且配合也十分默契。
三人占了三个方向,剩下哪一边就是我的老爸和爷爷站的方向,我不能自投罗网往他俩那边跑,下了狠心,耍开了游身八卦掌,和三人斗在一处。
三人一时拿我没有办法,看我老爹只知道没完没了的朝了老头溜须拍马仿佛意有所图,三个黑西装也都有了怒意,其中一人大喝一声:“我说大侄子,这可是你爸下的令,别怪叔叔手重!”
言罢他用手在裤兜一拍,只见他兜里唰的飞出一条银光闪闪的长蛇,往我的脚踝就缠,我躲闪不及,两只脚被绑在一处,摔了个马趴。
剩下两人赶紧扑上来,七手八脚的在我身上翻找,终于在我夹克的衣兜的那个窟窿里找出了我藏的金条,我见事情败露,心如死灰,不再挣扎。
驱蛇绊我那人一招手,我腿上的银蛇就放开了我,哧溜哧溜向他爬去,我这才看清楚这蛇的样子,我说世间哪有这么细长不成比例的蛇,原来这条手指粗细的小蛇尾巴和一条锁链长在了一起,二者相加有三四米长。
我躺在地上,感觉浑身力气被抽空,把手举在眼前遮挡阳光,折腾了一天一宿,吃了无数苦头,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到手的金条如数吐了回去,若不是兜里还有那张大叔给的两千块钱,我这一趟简直亏死,最可恨的我被僵尸鬼魂谋害都全身而退,而自己亲爹亲爷爷算计我的套路我一个没落全都中了,我躺在地上深感江湖险恶。
这时我爷爷和我爸爸那边也掰扯清楚了,就听老头骂道:“你们几个犊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拉什么屎!妈的不就是惦记老子酒窖离的酒么?”
伸手朝我一指,“反正这小子把我一酒窖的酒都许出去了,过几天也剩不下,去搬他娘的几坛出来先过过瘾再说!”把酒窖钥匙甩给我爹,迈大步往屋里就走。
三个黑西装显然对我爷爷的好酒垂涎三尺,拎着大包小包大爷长大爷短的跟在老头后面拍马屁,我爸走到我跟前,把我从地上拎起来,叫我和他一起去酒窖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