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这老头儿下车之后先是仔细往我们这边看了看,似乎是看看我们的伤势如何,看到我胯下摁着的山背柊吾的熊样之后表情得意,眯着眼睛瞧向那伙日本人,脸上带笑,面露鄙视。
一脸褶子的脸庞上的神色威胁中带着挑衅,这么大年纪的人,光用表情就能气得人牙根痒痒,我心想我爷爷年轻时候八成也是惹祸的祖宗。
不过这种危难时刻看到这张平日看见就烦的老脸,此时看在眼里却有种发自内心的安心感和亲切感热乎乎的在我胸中发酵。
就连只有两年前见过一面还没留啥好印象的三个黑衣人都看起来十分亲切,我终于见到亲人,情绪激动,喊了句:“爷爷,爸!我……”
腹中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哪句开始说才好,我爸大手朝我一挥示意我不必着急,一手托着满是胡须的下巴向那伙日本人朗声问道:“你们这么多人,把我儿子围在中间,是要干嘛?”
没等对面作答,我爷爷哼了一声,一副打心眼里瞧不起对面的样子道:“我看这帮玩意儿就是皮痒了欠揍。”说完伸出两根手指举在耳旁。
他身后的胖子仆多屁颠屁颠给老头送上一支香烟,奉承谄媚好似太监一般给老头儿点上。
他嘴里还不住的拍老头儿的马屁:“霍大爷说的是,这点子鸡鸭鹅狗茄子土豆成精来咱们的地界得瑟就是找抽,一会儿就看老爷子您的鲁班尺大展神威,好好收拾收拾这帮瘪犊子!”
我爷爷都七十多了,一天到晚不是腰疼就是腿疼,要说老头降妖除魔的手段那是不输任何人,但是你让老头儿轮着鲁班尺上去跟人打架不是坐等看老头丢人么?
胖子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老头胡子都气歪了,一尺敲在胖子天灵盖,想要骂人又骂不出口,毕竟之前的派头摆的高到天上去,这时候说自己不能动手岂不是要丢人丢到国外了?
这五个人把对面几十个人当成了路边的野草,一点没看到眼里去,自顾自吹牛打屁,态度嚣张到了极点。
日本人中有些年轻的已经气不过叽里呱啦的嚷嚷起来了,不断的骂着:“八嘎,岂可修。”等等没什么太大冲击性的词儿。
我爷爷是个没怎么看过外国影视作品的人,对日语是半个字都听不懂,只是老神在在的抽烟,我爸爸自持黑衣人头头儿的身份也不好与人对着骂街。
但是我爸手下的三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不管日本人们听不听得懂,祖宗奶奶的骂开了。
尤其是刚才被我爷爷用尺敲了的胖子骂的最厉害,大嗓门一个人顶对面十几个,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骂腔宛若狮吼虎啸,用词最是下流肮脏,没几句就把对面骂的哑火。
日本人里领头的那个终于是醒悟到了骂街绝非是这几人的对手。
我心中好笑这货是智障还是怎地,这还用想这么久,你们这几个人看样都是有文化的,都是懂汉语的样子,他们骂你们的话的意思大体都能懂个八九不离十。
然而对面的三个家伙可是一句完整的日本话都听不懂,最多知道几句中国电影电视里经常出现的台词而已,你们骂的话十句他们没听进去半句。这种对骂,就算你们人再多也是自取其辱罢了!
领头的日本人制止了自己手下的喧闹,走到队伍最前方来,假模假样朝我爸爸他们鞠了个躬表示礼貌。
我爸爸也是拱了拱手以示还礼,他看我爸还算是个能讲道理的人,于是沉声说道:“我们围住贵公子并无恶意,只是他和我家少主人产生了一些摩擦,我们只是想让他把人交还给我们而已!”
我爸爸呵呵一笑,回答道:“可是我儿子给我打电话说,可是你们家的少主人先动的手啊,还差点要了我儿子和他同学的命啊?你们日本人在中国谋害我们中国人,这事你不觉得有些过分了么?”
“现在明明是我们的少主人被绑架了!这代表什么?”日本人的语气变得有些急躁。
“这代表你们少主人差了点火候,打不过我儿子!”这话够无赖,够霸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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