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腾了半天救醒崔婶,随便编了个理由瞒混过去,趁着老妈做饭的功夫用手机给陈震范知雯分别打了电话报平安,得知除了陈震还得在医院呆两天之外,两人的身体都没有其他问题。
又托范知雯打电话确认了刘老师兄妹二人住的公寓在我们离开之后再也没发生过任何灵异事件,我这一趟驱邪之行总算圆满告终,身上和山背柊吾互殴造成的伤在我灰太奶奶的千年灵丹的效用下早就一扫而空,几十个小时没合眼的我现在简直精神百倍。
还去崔婶那里买了一听可乐来喝,美滋滋看着我爷爷我爸爸在院里忙上忙下的收拾东西,由于我奶奶发了话,就算他们爷俩骂出花来我也绝对不会过去帮忙,他们骂的声音大了,被屋里的老太太听到又要被我奶奶数落,眼看二人落得如此田地,我心中快美难言,喝着可乐故意打响嗝气他们。
二人气急败坏冲上来想要揍我,我躺在门槛上就开始打滚喊:“奶奶救命,奶奶救命!”老太太闻声抄着鸡毛掸子气势汹汹杀将出来,霍家大院里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闹了不多时,我老妈在厨房招呼我张罗碗筷,一家人在院中支开桌子,终于是坐在了饭桌前,我家没有“寝不言食不语。”的规矩,每天吃饭的时间就是开家庭会议用的。
四菜一汤摆好,我妈还做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肉,我当真是饿坏了,连米饭都没盛就拣了几大块肥的塞进嘴里,我老妈做的红烧肉堪称一绝,肥猪肉入口即化,甜美解馋。
一连吃了几大块肉,腹中饥火缓解,我才用家里最大号的海碗盛了满满一大碗饭,稳稳当当坐好,一边吃一边和他们详细讲我这次的经历。
由于有我奶奶在听,其中惊险之处都含糊带过,免得老人家为我害怕,说到我爷爷御罡风破天狗的那一手绝技,我就心生羡慕,央求老爷子传我几招,省得我以后再碰到这种事只会光膀子和人互殴。
老头儿满脸不屑的瞥了我一眼说:“就你?你能学会个屁!”
我不服道:“你不教怎么知道我学不会?”
“那你先说说,你从我那招里面看出什么门道没有?”老头反问道。
我挠着后脑勺琢磨片刻,试探着说:“我看出你是摆了个井木犴,我也就是不知道你再地上扔的是啥,要是你告诉我了,我说不准也能招出罡风来!”
老头儿把嘴里的饭菜咽下肚,满脸得意道:“能认出井宿,算你还有点脑子,不过我就算告诉你我布阵用的是鸡喉你也整不出来!”
我继续追问:“为啥?”鸡喉我知道,就是指公鸡的骨头,公鸡是动物中阳气最旺的一种,很多术法都会用到公鸡骨头和鸡血。然而要是井宿罡风阵是随便用鸡骨头在地上摆个字就能弄出来的,那也太不值钱了,我知道我爷爷还有话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我爷爷抿了一口酒,十分可惜的叹了一句:“哎,这商店买来的酒就是没我自己酿的好喝,都因为你这个小王八犊子,可惜了儿了我那一地窖的好酒喽!”
我想知道井宿罡风阵的法门,没和老头儿抬杠,只是不做声的等着他继续讲。
“想使用咱们家的鲁班奇技,关键有三点,这三点分别是心,眼,手。我们这一派,一不练气,二不锻体,万般能耐,千般奥妙都落在一个‘技’字上,我破解那日本小子的化身法,第一是眼要准,准确看出他是引来附在自己身上的天狗妖怪上合天上的井宿,下占地上的风属,第二是心要快,快速算出当时的星位和当地的地气走向,第三是手要稳,准确无误的把鸡喉插在正确的地方布成井宿星相。”
话说道一半,把手里的饭碗递给我,让我给他盛汤,我正听到兴头上,无视了老头得瑟的表情,飞快把汤盛好,嘴里说:“我的亲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有啥话您一口气说完行不行?”
我爷爷喝了口鲫鱼汤,说:“最后是用鲁班尺那心,眼,手三者合一的一挥,不管是方向还是角度,只要有一个地方出了哪怕一个头发丝大小的偏差都招不出罡风来,你以为我的手艺是那么好学的?老子我看不上眼的材料,求我我都不教!你想学不?”
我对我爷爷的态度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恭敬过,我点头如捣蒜,要不是在饭桌上不方便,我恨不得趴地上给老头磕两个响的,反正是自己亲爷爷,磕了也不吃亏,我把碗筷放下,认真的说:“想学!太想学了!”
“那你从阴间带回来的那只茶壶?”老头话里有话。
反正我也要不回来了,我连犹豫都没犹豫说:“归您了!”
“以后还跟我抬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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