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随意一甩我就有点抱不住了,可是打死我也不敢松开,只要我把我顶在老虎下颏的脑袋稍微偏那么一点,老虎大姐那血盆大口就能把我整个脑袋含进去,到时候她嘎嘣一咬如同嚼花生米,而且还不用去壳,我就完了。
我的两只胳膊也不敢松懈,老虎的爪子何其厉害,狂奔的野牛都能一爪子拍翻,如若我松开手臂给了老虎大姐使虎拳的空间,她一巴掌拍下来,我脑袋的下场肯定就是变成一块柿饼,我还是完了。
所以耍流氓就耍流氓吧,总比也变了伥鬼好,她越甩动脖子我抱的越紧不说,我还用嘴叼住了老虎大姐脖子上的一片皮毛,我偷偷舔过范知雯家养的小花猫,那口感可要比老虎大姐的皮毛差远了,老虎毛又韧又硬,尖锐如钢针,我觉得我的牙床都被扎破了。
我头埋在老虎脖梗,呜呜直叫,我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老古,别他娘看热闹了,老子快要归位了!”
也不知道古雄到底是看懂了还是担心我的小命,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这厮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把献血抹在桃木剑上念了句什么咒语,然后大吼着:“看剑!”,挺桃木剑笔直冲了过来。
他从带出来的破桃木剑别说抹了点血,就算他抹的是印度神油它也就是一截木头啊,我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白给,古雄这一剑刺中老虎大姐的肩膀,她那油光水滑的好皮毛毫发无伤不说,古雄的桃木剑还嘎嘣一声断了,古雄这一招用力过猛,整个人收势不及趴在了老虎身上。
老虎大姐抬起后腿就要蹬他,古雄反应也算迅速,没工夫心疼自己的桃木剑,手忙脚乱翻到老虎背上,学者我的样子死死抱住老虎的脖梗再也不敢撒手。
我们二人都知道,眼下的情况我们只能当自己是老虎大姐身上生的虱子,玩儿命挂住了就能抱住小命,一旦松手了让老虎大姐有了施展的机会,我们就只能给她老人家当宵夜了。
古雄趴在老虎背上说话声都带了哭腔,他喊着:“老李我干你大爷啊!别他妈猫着了,再不想办法咱仨谁都活不了!”
李求正听了这声骂总算是把脑袋从裤裆里拔了出来,他费了大力从桌子底下站起来,两条腿还在不住的打着摆子,都哆嗦出虚影了,也真是为难他了,童年阴影这东西,实在是难以克服,只要落下了病根就不是说治好就能治好的。
只见他几次想从包里掏什么东西,都因为手一直在哆嗦不听使唤没能成功,于是他咬着牙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光,让自己暂时忽略了恐惧,拿了不少纸符出来,和古雄一样咬破自己的食指,把鲜血抹在符上,又捡起从古雄后腰被甩掉的铜钱剑,把符纸穿在上面。
他举着剑比划了两下,可能觉得还是不妥,瞪圆了死鱼眼奋力咬破舌尖,一大口真阳涎喷在铜钱剑上,剑上穿着的符纸得了这一口真阳涎的阳气,猛然燃烧起来,挂在老虎脖子下面的我若不是嘴巴叼着老虎的皮毛发声不得,都想为李求正这一手叫好了。
李求正面上既有恐惧又有愤怒,面目狰狞的好似疯魔了一样,神经病一般大叫着:“我不怕你啦!”举着燃烧起来的铜钱剑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