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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此时如果昆仑他讲上几句车轱辘话两头堵的什么佛理啥的,估计就此他们寺庙一定能添上一家子前程的信徒,年年上香拜佛,祈祷还愿。
奈何那重金属朋克风格的和尚哥对传教毫无兴趣,早上起来连脸都不洗,吃饱了饭就执意要走,要说他这人真是有几分神奇之处。
虽然行事风格邋遢,不拘小节,但是无论他皮肤上沾了多少污物,不管是食物残渣还是睡爽了流出的口水痕迹,只需他用手轻轻一抹就不复存在,连一点痕迹也无,果真有些许金刚罗汉的风采,似是有精妙的法术傍身。
我本来有心和他讨论一下他要追捕的衣冠道妖人和我家前代所出的那个叛徒是否有什么关系,可是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并没有能让我和他深入交流的机会。
不过我想了一想也没觉得遗憾,因为如果我们所在意的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我和昆仑和尚日后一定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再说都现代社会了,互留一下手机号,日后随时联系就是。
到了下午,蔡校长所派之人就到了刘老板家处理降头师的后事,他们正是混世魔王樊金等三人,两伙人到了一起自然又是一番嘻嘻哈哈的交流,不过我隐隐觉得这哥三个肯定从大兴安岭开始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了,因为打死我也不信老蔡头儿能不派人暗中保护就让自己的亲闺女带着我们仨个生瓜蛋子外出公干。
樊金等人收好了降头师的残尸,又把昨晚我们与之激斗产生的痕迹消除(这些东西如果处理不好就会被普通人当成是什么超自然现象),又用政府部门的身份警告了刘老板一家人此时千万不可对外宣扬之后,就于我们山林大学第一班告别,开着我和我老爸同款的破北京212扬长而去。
我心说这老破车要是一口气开会大兴安岭也够你们哥仨受的,混世魔王怕不是得被颠簸成馄饨魔王,不管他们之前有没有暗中跟着我们一伙儿,但是这回肯定是真走了。
我们第一班的几个人讨论了一会儿决定继续在大连盘桓几日,一是要确保刘老板家的事情再无后患,而是得好好玩儿上几天,那大兴安岭深处的北方山林大学虽然生活条件优越,可终究还是太偏僻了。
深山老林里面除了学校的那点人就剩下飞禽走兽了,一点不夸张的说,我们哥仨入学这段时间,头发都是霏霏姐亲手给理的你说憋不憋的慌吧,这回说什么也得耍过瘾了才行。
正要商量一下是不是去大连金石滩的发现王国玩儿玩儿,霏霏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老蔡头儿表示又有事情要我们去办,于是霏霏姐把我们仨领进一间没有其他人的房间把手机调成公放模式。
就听老蔡头儿那带着坏水咣在肚子咣当的动静的声音讲:“大连最近发现了一处古代遗址,考古队在发掘过程中遇到了些特殊状况,按照规矩这种情况就需要我们山林大学分派在各地的黄泉行者协助他们解决,本来这活儿应该是交给樊金他们来办的,可是他们现在已经在押送降头师尸体的路上了,不好折返,所以……”
我第一个想要出声反对,没想到刚要张嘴,我的手机就也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范知雯给我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