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玻璃罩子里的青釉小罐竟然已经跑到了地面上,而且罐子本身和玻璃罩子都完好无损!
我惊呼:“变戏法么这是!搬运术这么厉害我怎么从来没见你们俩用过?”。
李求正回答说:“搬运术确实是一门高深的法术,可是它除了修炼困难之外还特别不实用,所以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练习了!”。
我纳闷:“不实用?这法术用来偷东西简直无敌了好么?”。
李求正不屑道:“先不说修道之人有几个爱偷东西的,就说地面上那些符咒就不是简简单单能画完的,非得是在每天的午时七刻,也就是正物的时候才能画上一笔,而且只能画一笔,画全了这道符就得耗费整整十天!”
李求正说到这儿用手在青釉小罐原来呆的地方和现在所处的地方比划两下让我看,然后道:“剩下的你也看见了,最多能搬运的也就这么点距离,你说能有什么用?谁练了这招来偷东西最后都得饿死!”。
如果真如李求正所说的话,那这搬运术还真是一门土牛石田类型的法术,魔术师变的戏法都比这个有应用价值。可是地上的符咒肯定不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为了节目效果画出来大半夜搬运这个小罐子逗鬼玩儿的,究竟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才会做这种事呢?
我们正在揣测,视频的后半段就给了我们答案,距离青釉小罐不远处地面上的一块地砖突然动了动,然后被下面的东西顶开,一只浑身毛色像火一样通红的小狐狸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红狐狸先是左右看了看确认附近没有人发现它,然后速度极快地抱了小罐就走,我心道这小东西肯定是个妖精,因为它抱着罐子钻回洞里之后,方才被它顶到一旁的地砖竟然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控制着一样,自己挪到洞口盖得严丝合缝,甚至看着就跟从来没被挖开过似的。
视频到此为止,老蔡头儿看着我们问道:“你们看完了有什么想法没有?”。
古雄摇头晃脑地沉吟许久后神色严肃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妖精心也不古,这年头,连狐狸精都跑出来当贼了!”。
老蔡头儿弯腰脱了脚上的老北京布鞋照着古雄就扔,骂道:“孙贼!你这张破嘴不放点臭狗屁就难受是不是?”。
我和李求正不得不承认老蔡头儿骂的一点没错,古雄这孙子这段时间嘴是一天比一天贫,说话一天比一天噎人,就连我们俩这种扯淡届的高手都逐渐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
古雄嘟囔两声还要说点什么,我和李求正知道老蔡头儿今天肯定是有正事找我们几个,任由俩人继续斗嘴下去恐怕要耽误一会儿吃晚饭,所以连忙捂住古雄的破嘴对老蔡头儿说:“什么想法不想法的,反正我们在学校也有点呆腻了,你就直说这回是要让我们去什么地方办什么事儿就完了!”。
老蔡头儿自个捡回鞋子穿好,捻着胡子道:“很简单,我想让你们去趟四川把丢的文物找回来。”
我和古雄眼珠子同时一转,异口同声道:“去一趟四川没问题,但是我们可不能白去!”。
老蔡头儿把手一挥:“你们要是肯去,从今以后我就允许你们配枪!”。
我们对霏霏姐腰里别着的那把装满了辟邪弹的92式手枪早就艳羡不已,于是放开古雄三人确认了一下眼神,兴奋地说:“不就是抓一偷东西的贼狐狸?我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