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人吃着林芷筠走前给他洗的苹果,细细地嚼,慢慢地咽,每一口都像是放慢了,神色也是淡淡的,笼着一层薄薄的漫不经心的阴郁。
“可能因为我是残废吧……”
针扎似的疼痛,在心口密密麻麻的泛滥成灾,乔乐人却神色如常。
有些人不能多想,不能开始,否则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没有救赎的灭顶之灾。
沈向南停止了继续泛酸,哪怕林芷筠对乔乐人再好,那也不可能是喜欢吧?
乔乐人毕竟只是一个生活不能完全自理的瘫子。
林芷筠和乔乐人就像是两条平行线,哪怕并肩,也不可能相交。
林雁晚在学校受了委屈,回家迎接她的却不是安慰,而是比林芷筠打的更狠的一巴掌。
“妈!你为什么要打我?”林雁晚气的浑身颤抖,眼泪当场就掉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打你?你们老师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你把人家一个残废故意摔到了医院去了!”许宜芳拍桌怒道。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故意摔的!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要害我!”林雁晚眼泪汪汪,委屈的不行,心底恨死了乔乐人!
“你要是能比林芷筠厉害,能比林芷筠强,比赛不输给她,他能害到你吗?”许宜芳冷冷的目光充满了让林雁晚绝望的失望。
“我比不过林雁晚,你就能比得过林芷筠的妈妈吗?她妈嫁给我爸好歹是头婚!你呢?你见异思迁嫁给别人后,又吃回头草……”
回应林雁晚的是许宜芳更狠的一巴掌,林雁晚被扇的摔倒在地,耳边嗡嗡作响。
“你就是比不过!二婚!你就是二婚!”林雁晚咬牙切齿的赌气喊道。
许宜芳暴怒,失控般的拿到什么东西,就往林雁晚身上砸什么东西。
直到再无东西再砸,许宜芳才稍许冷静下来。
“早知道我就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省的养你出来丢人现眼!”许宜芳咬牙切齿的恨道。
“我有你丢人现眼吗?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爸敢带你出去吗?敢带你见人吗?你敢去见我爸的朋友吗?”
林雁晚说的话犹如毒蛇一圈圈盘旋在许宜芳的心头,再一点点的将毒液注射进她的心脏。
许宜芳脸色铁青,看林雁晚的眼神犹如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林雁晚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如果不是她,她怎么可能是拖油瓶?
如果不是她,她何必和林芷筠去对比?
如果不是她,她又何必把自己逼的这么紧?
如果不是她,她又怎么可能有一个坐牢的亲生父亲?
如果不是她,她又怎么可能这么小心翼翼的讨好林鸿远这个养父?
“……”林雁飞放学回来就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吓得他头发要竖起来了!
“今天不是考试吗?卷子拿给我看看。”许宜芳忍下怒火,大的废了,她的一切希望都在小的身上了。
“妈……”林雁飞吓得都快哭了,他今天两门都没考及格。
“书包拿过来!”许宜芳察觉到什么,沉着脸命令道。
“……”林雁飞含着两泡泪水,紧紧抱着书包,不敢把它递出去,
“拿过来!”许宜芳声音陡然拔高,面色扭曲狰狞。
林雁飞吓得一颤,脸色发白,但是他还是不敢把书包交出去。
许宜芳没了耐心直接去拿书包,林雁飞不敢给,两人争抢起来。
林雁晚趁机回了楼上,压根不管林雁飞在下面会有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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