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车辆缓缓驶动。
“你在美国的事情,我听说了,很了不起,我为你骄傲。”车子驶出机场路后,庄父突然开口道。
“谢谢爸。”庄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但实在说不上好看。
庄父叹了口气,面对向来懂事的独子,他严肃的面容不由变得柔和了些。
“阿城啊,等下回到家里,你保持沉默就行了,大人的事不要掺和。”
“爸,对不起。”庄城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妈给我打过电话,是我劝她离婚的。”
庄父抬手拍了拍庄城的肩膀,“你妈是什么性子,你以为我会不知道?这话就我们父子俩说说,到了家里一句也不要提。”
庄城闻言,嘴巴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的内疚感更强烈了。
车子穿过华京繁华圈,缓缓拐入一个幽静的弄堂,弄堂里约莫开了十几分钟,随即面前一下子开阔起来,一个约莫可容两辆车并排通过的铁门出现在面前。
门前还守着两个实枪荷弹的士兵。
看到庄父的车,其中一个士兵快速跑过来对车子敬了个礼。
四面车窗缓缓摇下,士兵确认里面没有闲杂人等后,再次敬了个礼,对同伴比了个手势,示意放行。
这是庄老爷子的住所,老爷子身为副.国.级领导,旁边住的都是前面可以加党.和.国.家领导人这类定语的老一辈,平日里庄家小辈已经不在这住了,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
这次,也就出了庄父和庄母的事,庄家和刘家俩家人才都到了大院里。
庄城和庄父到的时候,庄家的客厅已经坐满了人。
庄城小姑一看到庄城就立刻站了起来,“阿城啊,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这庄家可就翻天了!”
小姑四十出头,是一个保养得当的中年女人,盘着头穿着一身蓝色连衣裙,在九十年代的华国是极为时尚的。
“说的什么话,阿城只是一个小辈,没了他就要翻天了,你把我这个大哥摆哪儿了!”庄父毫不留情的开口斥责。
庄家是一个极为保守的家族,长兄如父,而且老爷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庄父就是庄家的顶梁柱,小姑被庄父这么一训斥,瞬间没了脾气,委委屈屈地坐回了位置上。
“庄晟,阿琳说错了吗!你都几岁了,这都做得什么事!阿淑为生了阿城这么一个好孩子,在家里也孝顺我们,你二话不说跟人离婚了,现在还耍起你的书记脾气了?这里可不是华京.市.委!”说话的庄父的母亲,也就是庄城的奶奶。
“妈!”
“别叫我妈!”
“阿城啊,你过来,劝劝你爸爸。”庄奶奶招呼庄城过来。
“是啊,阿城,这离婚证的事没关系,只要你爸妈点头答应今后好好过日子,我保证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庄姑姑拍着胸膛保证道,引得庄父又多瞪了她两眼。
刘家,也就是庄母的母家也来了人,刘家是书香世家,已逝刘老爷子是教育大家,现在很多当.权.领.导都要叫老爷子一声老师,虽然刘家已经远离政坛,但论影响力,却还是有些的。
刘家来的人是庄城的舅舅,他沉着脸不发一语,只有看到庄城进来的时候,才面色和缓些。
“奶奶。爷爷呢还好吗?”庄城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庄老爷子的身影,不由开口问道。
“你爷爷气得高血压发作,进医院了,晚上阿奶陪你一起去看他。”说起这个,庄奶奶又狠狠瞪了庄父一眼。
家里几乎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庄父,庄父也不反驳,只是沉默站着。
身为华京市.市.委.书.记,现在在这庄家客厅里,他连坐的位置都没有。
“哥,不是我说你,嫂子她样样都好……”
“庄晟,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
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语的庄母沉默地听了许久,突然站起身来,“离婚是我先提出来的,阿城也答应了。”
石破天惊,众人不敢置信地看向庄母。
“嫂子,你说什么?”
“阿淑,你……”
“你们没有听错,是我提出的离婚,是我让庄晟陪我去的民政局。”
庄城舅舅刘晔叹了口气,想来早就知道内情了,只是没想到自家姐姐还是没沉住气,他不得不开口道:“这事是我们刘家没道理,我代表刘家向庄家致歉。”
庄父眉头紧皱,看了庄母一眼后,“刘晔,这是我和你姐姐两个人的事,跟两家没关系。”
“阿城啊,你答应你爸妈离婚的?”庄奶奶拉着庄城的手,不敢置信地问道。
庄城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妈离婚前给我打过电话,是我劝她早做决断的。”
庄奶奶闻言一口气上不来,一下子厥了过去。
“妈!”
“奶奶!”
“老夫人!”
众人也顾不上什么离婚不离婚了,所有人一拥而上,携手将老夫人送往医院,这是将庄家两个长辈都气进医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心虚,迟了,一百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