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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川“嗯”了一声,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低声哄她:“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些不好的事,但只要你心里的灯没灭,那它们就会过去。”
林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心却狠狠地颤了一下。
她记得自己在给周衍川的那张纸条上写过什么,猝不及防在安静的深夜里听他提起,双眼就不禁酸涩起来。
此时此刻,她无比感谢命运的眷顾。
让她没有留下周衍川一个人,独自守着心里那盏灯,再次等待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
谁都会遇到风雨交加的夜晚,但能穿过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寂静深渊,抵达春光遍野的未来,已是人生一大幸事。
从那一晚起,林晚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她从地震的阴霾里走了出来。
几天后,周衍川陪她去医院复诊。
医生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仔细看过片子后,慈祥地笑着说:“恢复得很好,护具可以拆掉了,恭喜你。”
林晚长长地出了口气:“我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里了吗?”
“当然可以,去上班,去逛街,去约会,想做什么都行。只需要注意两点,一年内不要从事重体力劳动,也不要剧烈运动。”
林晚眨了下眼睛,有点难以启齿:“剧烈运动包括哪些呀?”
做到骨科主任的医生自然见多识广,看她那副娇羞的模样就猜到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医生笑了一下:“可以同床,但要适量。”
林晚得了医嘱,顿时感觉她的小账本终于等到了清算的时刻。
不过很快又疑惑了起来。
所谓的适量……到底怎样才算适量?
周衍川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在性方面也比较克制。
躺在同在床上难免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候,明明眼神里满是对她的渴望,终究还是会选择去卫生间自己解决。
有时反倒是她,听着门内哗哗水声夹杂着他隐忍低哑的呼吸声,感到一阵心痒难耐。
复诊完时间还早,两人在外面吃了顿饭庆祝,结束后林晚还想继续感受重获新生的新鲜感,好不容易撒娇半天,才让周衍川同意带她去看场电影。
买票时他还有些迟疑:“不舒服了记得说。”
林晚知道他内心的紧张,笑盈盈地点头说好。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看完,腰部没有任何不适。
周衍川这才放心下来,开车载她回了云峰府。
一路上,林晚整个人都有点莫名的亢奋。
刚取下护具时她本来比较不习惯,可几个小时后,腰间那种自然的轻松感,就让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正常的生活有多么可贵。
周衍川看她一眼:“再这样下去,休假结束我也不敢回去上班。”
“为什么?”
“怕你高兴坏了,趁我不在的时候出去撒野。”
林晚靠在椅背哈哈大笑,等车开进车库停稳了,才缓慢地扭过身,红唇贴近他的耳廓,小声说:“怎么会呢,我只在宝贝床上撒野呢。”
空气一瞬间被她点燃了。
四处望去满是飞溅的火花,照亮双方眼中最本能的欲望。
压抑得越久,迸发的时候也就越猛烈。
这种时候,连上楼都变成一种浪费时间的奢侈。
他们在客厅里亲吻彼此,脚下厚实的地毯吞噬了足音,却遮不住急促的气息与唇齿缠绵的暧昧声响。
林晚今天穿了条连衣裙,周衍川摩挲着她滚烫而柔顺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把火焰从皮肤一路烧进了她的身体里。
疼爱的、喜悦的、珍惜的。
林林种种的情感全部汇集在一起,迫切需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来填补那漫长的空白。
林晚用脸磨蹭他的脖颈,气息凌乱而甘甜:“我腰上有好长一条疤,会不会很难看?”
“你说呢。”周衍川穿过拉链的缝隙,轻轻触碰那条让他心脏揪紧的疤痕,“再问这种问题,就是故意让我伤心了。”
愈合的伤口带来一阵酥麻的颤栗。
林晚轻哼一声,忽然扭过腰不让他碰了,她眼睛里浸着盈盈水光,嘴唇却言不由衷地说:“好啦,我比你慷慨多了,不光让你看,还让你摸。”
周衍川皱了下眉,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
林晚缓了缓呼吸,故意拿腔捏调:“医生叮嘱我要适量,我仔细想了想呢,暂时还是别了吧。”
周衍川停住动作,安静地看了她几秒。
她眼里那点狡黠和得意,如何能够逃脱他的注视。
小小的报复手段而已。
报复他那日在卧室里“欺负她”。
“行,那就不做。”
林晚一愣,刚想说“不必这么听话”,紧接着就感觉手腕被他拉着往下一沉。
“用手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