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胡怜儿的大喊:“告诉我你的名字!”
“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包括名字!”李禾的声音已经到了山脚下。
下山后,李禾找到有人家的地方,询问了一下开封的方向,便向着城中急急赶了回去,待他回到林冲家的院子时,天色还未大亮。
一进院子,便看见一道瘦影独立院中,“诗诗!”,李禾心头一颤,上前一把将佳人搂入怀中。
“我,我是在做梦吗?”诗诗尤自不敢相信的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拈起李禾的颊肉,转了一圈。
“啊!”随着一声惨叫,开封城中的第一缕阳光跃出了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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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叫那么大声干嘛?害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矾楼顶层的密阁中,李诗诗用指尖戳着李禾的胸膛。
“那些人好像没有看到你的脸。”李禾嘴巴咧了咧,却终究没敢笑出来,方才在林冲宅院之中,自己那一声惨叫,倒有大半是故意的,立时引得刚刚睡下的家丁护院都跑了出来。
“那些人真的没看到?”
“真的真的!”李禾一脸认真。
“没看到也不行,”李诗诗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又掐上了李禾腰间的软肉,“以后再疼也不许叫,皱眉也不许,你的手干嘛?唔……”
李禾反守为攻,直到华灯初上,这才从矾楼中出来,向家中行去。
“主人!”怜儿一下扑到李禾怀中,脑袋亲昵的抵着李禾胸口蹭了又蹭。
“怜儿!”这两字一出口,李禾不由浑身一震,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仿佛正在对面幽怨地看着自己。
“主人,你怎么了?”看李禾突然一脸怔怔,怜儿露出一脸的关切。
李禾猛力晃了晃脑袋,抱着怜儿进了自己屋子,便将胡怜儿的事情与怜儿说了,这件事情他未敢告诉李诗诗,只怕她听了之后,生起赶尽杀绝的心思。
可这事儿便是李禾自己也是心中没底,这狐族女孩儿第一次见面便以偷袭的方式对自己痛下杀手,被自己一腿踢成重伤后,又连番使计要陷自己于绝地,其心思诡谲狠辣,直到现在还让李禾心有余悸,李禾自己都不知就这么放了她到底对是不对,心中也自矛盾。
“……怜儿,她几次三番欲置我于死地,我却就这么放了她,我自己都不知道做得对不对,好在还有小半月就到七月七的御前花考了,只等看我张青兄弟夺了花进士,我就离开开封,她便是想恩将仇报,却也不知我去了哪里。”李禾躺在床上看着天棚,手中拿着一条纯白狐尾在手中转来绕去,却正是胡怜儿那一条被他一脚重伤的本命狐尾,已被诗诗用法力封印,看起来便与一根普通狐尾没什么差别。
“主人,你肯放了她,是因为她也叫怜儿吗?”怜儿突然问道。
李禾想了想,自己一开始确实是要杀了胡怜儿,可一听到她的名字后,确实是想到了自己家里的怜儿,杀她的心思,也确实是从那时开始动摇的,便点了点头,道:“或许是吧!”说完,便双眼一闭,没一忽儿,竟是传出了一阵轻微酣声,一夜一天都没怎么睡觉的李禾,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了。
狙如怜化作人形挤在李禾怀里,看着那张日渐成熟的面孔,口中发出梦呓般的声音:“你说,你是为了怜儿才放了那妖女的,怜儿听了好开心……”怜儿闭上双眼,快速的在李禾面上啄了一下,便鸵鸟一样将脸埋到了李禾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月,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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