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接再厉,“我知道老爷爷的医术很厉害,老爷爷能不能指点我一二?”
良久,老人终于松了口,“小辈学医,我略加指点倒是没什么……”
伍振洋再迟钝也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咚”的一声,脑袋重重地磕在青砖地板上。
“谢谢良老,谢谢你,小姑娘!”
如果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拉起来,一条血痕缓缓从他破了皮的额头流出。
伍振洋脸上却是欣喜若狂,骤然一看有些吓人。
如果知道他爱女心切,心下撼动不已。
正想给伍振洋处理一下额头的伤口,他却着急要带女儿过来看病,伸手一抹便要往外走。
还没走到大门前,他身体却晃了两下,又朝着旁边晃了几步,撞到墙壁上,这才稳住了身体。
一副要倒下的模样,能不能自己走出大门都是未知之事。
他却非要挣扎着离开。
如果轻叹一声,转头对宵月道:“你送伍叔吧。”
宵月手指动了一下,人却没有动作。
“宵月?”如果轻唤一声。
宵月用冷漠的机械声回道:“我不能离开您身边。”
“我在这里很安全,你就放心吧。”
“不行。”
如果有些头痛,“宵月……”
她还在跟宵月拉据的时候,老人突然站起来,对阿弥道:“拿我的外褂和包裹过来。”
阿弥蹦蹦跳跳地跑进内室拿了老人的衣服,“爷爷,你要出门吗?”
“嗯,走吧。”老人穿上衣服,背上包裹率先走了出去,“阿弥看好家。”
阿弥对老爷爷毫不质疑,笑着挥挥手,“是~”
老人分明就是很想救人嘛!
傲娇老爷爷!
如果心底轻笑,让宵月扶起伍振洋,跟在老人身后。
一行人来到帝都医院。
孩子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输液的管子,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生机。
如果拿起病历细细地看着,越看脸色越复杂。
颅骨轻微骨折,晨脑组织损伤严重,伴有颅内血肿,胸部创伤,引起损伤性窒息,除了最严重的颅骨和胸部之外,身上还有多处碾挫伤、减速伤。
外伤已经在慢慢恢复。
最严重的颅内血肿无法以自身循环消去,再这样拖下去,她就只能一直睡下去。
随后,如果把病历递到老人。
老人一脸凝重,伸手给孩子把了脉,又指了指如果。
如果立即明白,也上前给孩子探了探脉,又看了看病人的五官反应。
“你觉得要怎么治?”老人问。
如果想了想,又看了看伍振洋和宵月,便靠近到老人的耳边低声说道:“老爷爷,根据我的诊断,伍雨兰必须接受晨脑修复手术,这个创伤不能等,但是因为淤血闭塞,加大了手术的难度,所以我认为可以先用中医针炙把淤血引出,再进行修复手术。”
老人听着脸上显现出满意之色。
“不错不错,你年轻纪轻轻能想到这样的办法确实不易!”
伍振洋没有听到如果的话,但老人的话却让他充满希望。
老人把包裹里的银针拿了出来,摊放在桌子上,抽出一根,递给如果。
“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