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竟然拿七条人命来开玩笑!”
“那神经病还知道要给你休息时间呢,也不知道吃完晚饭之后会不会继续。”
“我们报警吧!把那神经病给捉起来!”
“你报警怎么说,这些人都是自愿当材料的,他们要自杀,警察也管不了吧……”
“要是天天这样,谁受得了啊?”
“警察应该能管吧?那个医学会不是在唆教人吃药自杀吗?这应该是犯法的!”
大家坐在办公室里神情激愤地声讨着仁心医学会,恨不得将那些人全捉起来,送进神经病院!
“如董,第一个送过来的人醒了!”一个小护士跑过来道。
“好,我过去看看。”如果站起来。
第二第三个人继续被送过来的时候,她就特意让病房护士留意,这些人一醒就通知她。
后面那些人解过毒没多久就醒过来,她一一审问过,但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从庞江然的命令,吃下一颗药。
之至是什么药,从哪来得来,没有人知道。
六个人都是在吃下药之后,才知道是一颗要人命的毒药。
而梁忠是最先送过来,病情拖得最久才开始接受治疗,情况也是最严重,所以整整一天过去,他成了最后一个醒过来的。
她走进病房时,梁忠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神色很平静。
连她走进去,他动也没动一下。
“梁先生。”如果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梁忠哑着嗓子道。
他的反应与后面送进来的六个人大相径庭。
那六个人并不知道自己吃下去的是致命毒药,以为只是吃了会腹泄的普通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被救回来后,把庞江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对她的提问几乎是有问必答。
只是,那些人知道得不多,都是被庞江然骗着吃了药的。
而梁忠最开始吐血的时候,他意识清醒,明明白白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出现症状。
太平静了。
仿佛早就知道那些药是会致命的毒药,从容地接受死亡。
看来,他是什么都知道。
“你见过侯家的人。”如果试探地问了一句。
梁忠听到“侯家”两个字时,瞳孔不可自控地缩紧。
她猜对了。
而且他很害怕。
在世家的刻意封锁之下,一般人并不了解侯家人的可怕之处……除非他亲眼目睹了侯家人作恶的过程。
“你知道侯家人想做什么?”如果继续问。
梁忠紧紧抿着嘴唇,脑海里闪过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景。
当时他就躺在地上,脸朝着门口,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男人是怎么一击杀掉一个人,还有那个男人杀人后脸上露出疯狂的喜悦。
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似的。
他以为那人离开之后,整件事就与他无关。
也许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看到地上还趴着一个人!
两天之后,他却被指定成第一个试药的人,他当时就在想:啊,这次死定了。
后来想了想,其实死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