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姻方面,他们也有严格的守则。在贵族家中,只有双方都是贵族,生出的孩子才叫嫡子,是正统继承人。而贵族与自由民生的孩子统统属于庶出,不管有多少个儿子,都只能继承财富,不能继承爵位。
曾有贵族娶自由民女儿为妻,后来发迹,又纳了一个贫穷的没落贵族女儿做妾室,妻妾各生一子,二子相争,宗族和官府依旧判决以妾室之子为嫡,正妻之子为庶。只是这些庶出的孩子拥有优厚的师资力量,比自由民更容易修炼斗气,能挂靠上贵族关系网挣爵位,所以还是有不少自由民愿意与贵族联姻。
奴隶是贱籍,不允许学武,生命与牲畜并论,属于私有财产,有不少贫穷的贵族,家里只有几个奴隶,倒会尽可能避免他们死亡而造成财产损失,而家里豪富的贵族们,竟有为斗富而比赛杀奴隶游戏取乐的。
奴隶只允许和奴隶通婚,若是与贵族和自由民不慎与奴隶生下孩子,属于被玷污的血统,不但不被家族承认,还要烙上奴隶的印记,大部分讲究门风的门第甚至会把他们杀死,不讲究的也会继续充奴隶使用的。
如今武尊要将这样一个女奴拔高到主子的地位,对所有受门第教育长大的贵族千金而言,如同让她们和一只猫,一头狗做姐妹,是无法容忍的痛苦和耻辱,要知道她们连贴身侍女都不屑用这种低贱的奴隶呢!
内宫总管欢天喜地地跑去侍奉新主子。
华妃越想越怒,嘴唇咬得发白,猩红的长指甲掐断了三朵金丝牡丹。她死死盯着狐狸精离去的背影,只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侍女绿蕊从小侍奉惯了,聪明伶俐,发觉主子本性有发作迹象,急忙拦下,耳语提醒:“主子,来日方长。”
华妃深呼吸一口气,将满腔怒火生生咽下,瞬间换回温柔面孔,笑眯眯地问雪妃:“这位叫白苏的妹妹,真美怪不得尊主如何喜爱。”
“是啊,妹妹真漂亮呢。”雪妃傻乎乎地笑,似乎什么都听不懂。她不敢争宠,不敢管事,但并不代表她蠢。她从未得势,自尊趋向于无,那焰妃得势与否,对她影响并不大,怎愿为关系平平的华妃做这个出头鸟,惹武尊怒火?倒不如坐山观虎斗。
于是,无论对方怎么挑拨离间,她都以老实面孔应付。
华妃对着这窝囊的废物,有气无处使,只能作罢。
她带着满天杀意,回首看一眼栖凤宫,挂回最贤惠的笑容,转身离去。
武尊,昊焱!
焰妃,白苏!
所有侮辱她,妄想夺走她一切的贱货。
来日方长,账是要慢慢算的。
武神殿内,昊焱狠狠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从床下的暗柜里拖出几个上好的水晶酒壶,灌了几口,长长地松了口气,夸赞:“还是宫里的酒好。”
苏小白犹在不安地问:“你这样做,她们不吃醋?”
昊焱不以为意:“老子供她们能吃香喝辣,出门威风,床上舒坦,大把奴仆服侍着,能有什么醋好吃?”
苏小白再问:“这样真的好吗?我看小说都……”
昊焱安抚道:“放心,她们跟我多年,性子也磨得差不多了,全部都柔顺似水。平日里多个姐妹,个个都很欢喜,也没出过什么混账事,绝不会像你说的那些地球宫斗小说里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般胡闹的!就算心里有点什么不舒服,哼!不过几个小女人,顶多窝在屋子里骂几声,能起什么风浪?”
几乎所有自恋的男人都觉得他英明神武,能搞得定女人之间的小小争风吃醋,昊焱也不例外。苏小白对他的评论不予置否,却阴暗地琢磨了番,自古宫斗斗的都是女人,她现在是男人了,是宫斗讨好的对象,再怎么设圈套被陷害也不会陷害到她身上来,于是吃着暖心甜羹,“憨厚”地赞美:“是啊,姐姐们都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