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都是她心中真实的渴望,她一直羡慕别人家的温馨,她一直不能释怀自己与家人的失散。
栾九凤握紧了自己的手,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啊!
她觉得她不是看不清、看不透,而是不想看清不想看透,她活在自己制造的幻境里,将所有灰暗的现实添加进去彩色,让自己相信一切真如自己想象般美好,只有这样,她才会一直活得很有希望。
学过心理学的栾九凤很清楚这种心态,人们更容易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事物,这是一种选择性知觉现象,她觉得祝如意的心态与这种心理现象类似,区别只在于事物和感觉。
祝如意看到的是一种感觉,她只体会自己想感受的感觉,从而让自己更能接受现实。
栾九凤慢慢睁开双眼,她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客户”,她陷入自己的美梦之中得到了一个让人不能接受的结果,所以她后悔了么?
她愿意为这样一个女子讨回公道,或者说完成她的愿望,当然不包括嫁给祝吉祥和帮助祝家,相信在经历过那样惨痛的经历之后,祝如意宁愿看到的都是灰色,也不再需要伪装的明艳阳光了。
想到祝家之后有可能的一系列行为,她就觉得事情目前还没坏到极点,至少祝家现在还需要仰她的鼻息过活,没有她祝家现在连一个拿出手的举人都没有。
书香门弟?她轻哼一声,“如果这就是书香门弟,祝如意还不如被耕作之家收养呢,至少别人吃的粮食都是自己亲手种的!”
对于祝家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她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祝家几百口余人,怎么就培养不出一个举子了,还是以往祝家的荣耀也来得不是那般干净?
这当然只是她的一个想法,对于过往她自是不知道的,不过若是能把这个好听的称呼从祝家撤了去,想必他们一定会很惊慌吧!祝如意嘴角微弯,这主意实在太棒了!
目前她只要谨慎自身,别让祝家得空子,就暂时无虞,不止如此她还要让祝家张不开口,她的把柄不过是一个欺君之罪,祝家却是始作俑者,想必应该比她的罪名还要大吧。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打量了一下室内,看里面什么都没有,皇上给的这坐宅邸,只是一个空壳子,她还需要请些人来打理才行,不把自己住的地方收拾顺眼了,她就浑身不舒服。
嗯,说到就去做,反正她是不想回祝家,差人禀报一声好了,就说自己晚上再回去,现下和举子们喝酒去了。
这是一个好用的借口,想必祝家为了人脉,不会说什么的,她的状元宴定于傍晚,正好还有些时间安排家务,之后就要全心全力的对付祝家了。
狮子就算对上弱小的动物也不会掉以轻心,她也不会因为自己比较有成算就不把祝家放在心上,相反她会时刻关注祝家,从今天开始。
叫了辆马车,让人把她送到牙行,她要买一些死契的奴役,让他们帮自己整理宅邸。
“客官,您想要什么样的下人,奴家这里应有尽有,只有您不想要的,没有我这里没有的,无论是环肥燕瘦还是精明处事会打理家务的,只要您吱一声,奴家就遣人让他们过来!”
她还没说话,那位胖胖的老板娘就介绍起了自己家的生意,说起话来生动有趣,整个人看起来也喜庆。
因此,祝如意没再去别家,而是在这里停了下来。
“我想要一些死契的奴仆,忠心听话绝不出卖出人的!”她的要求既简单又不简单,是不是精明会打理家务并没有那么重要,左右都是一些简单的工作,没人不能胜任。
那胖妇人立刻笑逐颜开道:“这可真是巧了,店里新来了一批西域而来的,他们都不会我国语言,就算想出卖也没有那个口才,您要不要看一看?”
西域来的,祝如意很感兴趣,在这年代除非是在常年在国外的和礼部专管外交的,没几个人会花心思学外语。
这可真是刚犯困就有人送上枕头来了!
“带上来看看吧!”祝如意一副纨绔公子相,一点也不像是圣上刚刚钦点的状元郎。
“哎,您先在这坐会,一会人就到了!”胖老板娘答应的很是爽利,冲旁边的婢女点了点头那婢女就出去了。
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如果此时的古代与自己经历过的大同小异的话,就连后来一些被归入国内的人此时也还没收回,被称为西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