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特的声音宛如一团灼灼燃烧的烈焰砸下。
鸦微愣之后, 狭长明亮紫眸里挑出一缕笑意, 微微发光,“成年人之间的房中乐趣,也需要向你报备吗?”
“??!”
唐苏苏差点没有喷出来, 他究竟在瞎说什么!
奥古斯特精致的脸瞬间扭曲起来,像是一头被冒犯的狂怒公狮, 几乎是不可阻挡地扬起手, 砸向鸦俊美的脸庞——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名法师。
好似只有这种拳拳到肉的刺激、血性,才能熄灭一瞬间心底升起的扭曲理智的怒火。
鸦反应亦是不熟,论近战的身手, 身为赏金猎人的他,绝对远远超过少爷一大截。
两人都没有动用任何非凡力量,只有最原始、直接的搏斗,才能宣泄愤怒。
管事和仆役也惊呆了, 万万没有想到, 所罗门家现任的家主……还能做出这么不符合贵族身份的事来!
这分明像是那些贵族家年轻而轻狂的嫩头青小子、纨绔的少爷, 为了争夺心仪的姑娘, 挑起决斗,充满了少年意气, 任性和无所顾忌。
可奥古斯特呢?虽然依然是一副美少年的模样, 但没有人敢怀疑这位漂亮的皮囊下真实的身份和年龄。
因为出众的魔法天赋而生长静止,时间永远停留在了他少年时,不代表他真的就那么年少!
眼前暴怒骄傲的狮子,完全颠覆了他们对法师应该冷静沉着、大贵族应该喜怒不形于色的想象!
“快快快!”管事愣神之际又赶紧回过神来, 让人帮忙。
哪怕不是所罗门家的人,有客人在船上动手,他们也不应该置之不理。
仆从们想冲上去,又讪讪地犹疑不前!
那两人的你来我往,哪里给他们插手的机会!他们惊奇地发现,哪怕没有魔法,所罗门家主的武技和身手,也堪比高阶战士,一点都见不到魔法师孱弱的影子。
而他的对手更不用说了,招招凌厉、举重若轻,若仔细看,面色还带着分漫不经心。
就算是船上正经的打手也插不进战圈,更何况他们大多只是侍奉的仆役,他们冲进去,不但起不到丝毫效果,反而可能沦为炮灰。
管事正急得嘴上冒泡,两条金光编织而成的长链,一左一右缠住了二人的腰,不由分说地将两人扯开。
然后“嘭嘭!”的两声,长链扯着人,像是扔锤子一样向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狠狠砸落。
“哗啦啦!”房内摆设掉了一地,巨大的声响震得人心里都抖了抖,心里升起一股颤栗,这得多疼啊!
就连作为始作俑者的唐苏苏,也跟着心尖一颤,漂亮的眼睛瞪圆,赶紧心虚地收回神力。
她……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明明想的是轻轻扯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手实践后,不听话的神力似乎对‘轻轻’两个字有什么重大的误解。
所有目光落在她身上。
唐苏苏心虚地退了一步。心里再次下定决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神力。一会灵一会不灵的,有时候根本调动不出来,有时候又杀伤力太大了。
管事头要炸了,觉得今天自己头发就要掉下一半。法圣大贵族莅临的兴奋和骄傲消散了大半。
他现在该想想,奥古斯特阁下在海鸥号上受伤,他们该怎么承受所罗门家族的震怒!不要说是他,就连他的东家也承受不起。
哪怕这事与他无关,但在船上出事,他们一个都逃不了干系,都有一个保护不严的连坐之罪。这就是大贵族的傲慢和任性!
“阁下!”在管事的示意下,几名仆役连忙紧张地跑向奥古斯特。
另外的人忙得一团乱麻,叫医师的叫医师、拿药剂的拿药剂,还有去驾驶室联系船长,延后开船时间的。
甚至于,就连这首海鸥号能不能,管事都有些不确定了。
所罗门的家主,哪怕一根头发丝,都比他们的海鸥号金贵得多。
两边的人都是她砸的。见所有人都涌向奥古斯特,唐苏苏原本纠结该去扶哪边的心瞬间落下,连忙抬步小跑地向一边显得孤零零的鸦跑去。
鸦也没想到会被突如其来砸了一下,不过他在恢复记忆前做了多年的赏金猎人,身手矫健,反应力快,最后卸去力道,调整了冲击力最小的姿势,看似摔得重,实际上根本没受什么伤。
看到唐苏苏焦急地跑过来,他瞬间叠加‘虚弱重伤’buff,像是无法从地上爬起来一样,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果然,少女明亮如黑曜石般的瞳眸里立马溢出关切、自责,“你……你没事吧?”
那是他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的情绪。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她亲自创造出的神祇。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绪却是属于他。
这个认知像是春日的暖风拂过心间,心中春暖花开、山野烂漫。
“没……咳咳,我……咳咳没事。”鸦试着撑地起来,又无力地摔落下去,‘倔强坚强’地对她说没事。
唐苏苏:“!!!”
愧疚一下子充斥着她的心,毕竟是她没有控制好力道,才把人摔成这样。
她视线扫视一圈,可是好像没有看到什么皮外伤啊??
“唔。”鸦恰到好处地痛苦地闷哼一声,俊美的脸痛苦到纠结,“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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