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兄弟?”
卫璧正色说道:“为救无忌一命,区区功法又算得了什么?”
两人大是感动,哽咽不已。
忽而张无忌神色焦急地说道:“那常大哥的伤势怎么办?他中了‘截心掌’,昨日胡医仙本是愿意救他的,可常大哥为了我和胡医仙闹翻……胡医仙说常大哥的伤‘过了七天,只能保命,武功从此不能保全。十四天后再无良医着手,那便伤发无救。’,这……这可如何是好?”
卫璧皱眉沉思,说道:“无忌的寒毒已然无碍,可否再求胡医仙治疗常大哥的伤势?”
“哼,阁下神功盖世,区区小伤小病都难不倒阁下,这便带着这两人走吧!此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阴阳怪气的声音恻恻传来,一下子打破了这蝶谷内的和谐氛围,原来却是胡青牛站在门口,斜着眼看向院中三人。
卫璧早知胡青牛在门口听他们讲话,也不慌乱,只淡淡地说道:“蝶谷医仙医不了玄冥神掌,也不过是把伤者扫地出门罢了。”
胡青牛冷笑道:“你也用不着激我,你既可以救他,带他走便是,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卫璧淡淡地说道:“常遇春是明教中人,你却不救他,这又作何道理?”
胡青牛冷哼一声说道:“我爱救不救,你能怎样?”
卫璧轻笑一声,慢慢说道:“不能怎样……但是你明教不救他,我卫璧倒是要救上一救……从前我从不理会什么正邪之分,然而今日我却觉得,这正正邪邪,还真是颇有道理。”
胡青牛嘲讽地说道:“你救他?你有什么本事救他?你还真当内力是无所不能的了?”
张无忌忽而愤然插嘴说道:“我们学习医术自己救他!”
胡青牛一愣,复而哈哈大笑道:“等你们学好医术,他早成了一堆枯骨了!”
卫璧肃然说道:“那我们便在这里自学,只求胡先生医书一观,七日之内,尽人事,听天命。”
胡青牛冷笑着说道:“我为什么要把医书给你们看?”
张无忌双目炯炯地盯着胡青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可以与你协定,任你在我身上尝试玄冥神掌的医治方法。”
卫璧闻言一惊,说道:“无忌,你……”
张无忌却不看卫璧,只盯着胡青牛问道:“难道胡医仙不感兴趣?”
胡青牛一窒,脸色青青白白,既气恼,又说不出个“不”字来——他毕生潜心医术,任何疑难绝症,都是手到病除,这才博得了“医仙”两字的外号,“医”而称到“仙”,可见其神乎其技。但“玄冥神掌”所发寒毒,他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而张无忌中此剧毒后居然数年不死而缠入五脏六腑,更是匪夷所思。昨日碰巧摸上张无忌的脉象时,便已陡生兴趣,然而他本已决心不替张无忌治伤,却又碰上了这等毕生难逢的怪症,就有如酒徒见佳酿、老饕闻肉香,怎肯舍却?昨夜他就已为此事辗转难寐,今早他本是存着“先把他治好,然后再将他弄死”的心思——可卫璧横插一脚,弄到如今这种不上不下的地步,着实令人生恼。
然而胡青牛也够光棍,送上门的小白鼠为什么不要?只听他冷笑一声,对张无忌说道:“好啊,我这里的医书随你们观看,爱看多久看多久,但是你这小子也得任我施法医治寒毒,除非我哪日厌倦了,否则不许你离开,更不许随便学什么内功祛除寒毒,你可能做到?”
张无忌刚要答应,卫璧骤而说道:“常大哥的伤势不过是七天之限,成败在此一举——可倘若你根本无法医治玄冥神掌,难道却要无忌在此虚耗一生吗?”
胡青牛反问道:“那你待如何?”
卫璧皱眉看看无忌,见他目光坚定,终于说道:“不若我等就此以两年为限,无论常大哥结果如何,我们在你这里看两年医书,也让你医治无忌两年。两年后我们便各走各路,谁也不干涉谁。”
胡青牛冷哼一声,还未说话,卫璧又说道:“但你也得保证无忌的性命,要是他在这两年内情况有变,我即时传他内功,便也不算违约。”
胡青牛拍板说道:“就这样定了,哼,我胡青牛不让他死,阎王也奈何不得!两年内我们各做各事,你们没事也别来惹我!”
卫璧微微眯眼,郑重说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