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连元家老爷夫人都不知道, 怕他们担惊受怕。傅知玉只是对他们说自己还有些事情要与两位舅舅说, 母妃还让他带了礼物和信件, 所以交代的时间要长一些。
却没想到,他是把云皇贵妃整个大活人给带过来了。
等他们说完,已经有些晚了, 傅知玉把依依不舍的娘亲趁着时机塞进马车里, 按照安排, 元家返送了一大堆皮毛, 都堆在马车里面,就放在刚刚那个地方。
宫门卫日常掀帘子的时候, 看见昭王爷正赏玩着一块雪白色的狐狸皮, 旁边还堆着一堆颜色各异的皮毛,这就没有出去的时候堆地那样整齐, 有些胡乱了。
不过胡乱不胡乱也不是一个侍卫能说话的, 他像之前一样敷衍地看了一眼,就让马车进去了。
云皇贵妃终于有惊无险地回了宫, 琉璃宫里是她的心腹侍女采颜给她遮掩着,只说皇贵妃不舒服, 提前躺一会。她看到主子回来, 终于放松下来。
“没出什么事情吧?”
傅知玉就是习惯性问了这一句,他看琉璃宫如今平静,就知道肯定没出事。
“是差点出事,”采颜心有余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不知为何,宴会那边不怎么顺利,说是有武将喝高了,乱说话,惹了皇上不高兴,当场就摔了酒杯,准备离席了。
皇上应该是气闷,便要来琉璃宫透透气,小太监都跑来报了信了,说让宫里好好准备,主子正在气头上,火气大地很,多注意着点。
奴婢一听这话,急地不行,还想着怎么样可以拖些时间,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皇上过来。前会儿让小德子过去一打听,才知道皇上走到一半又要叫人劝回去了,宴会现下还在热闹着呢,大约今天晚上是不会来了。”
虽然傅知玉有做好应对意外的准备,但还没料想到有这出,幸好没出什么岔子。
云皇贵妃也松了口气,想了想,又好奇问了一句:“皇上这样固执,是哪个人能把他劝回去的?”
采颜道:“是御前侍卫谢恪,就是谢将军府的那位小公子。听说近来皇上十分器重他,他的话也能听进去一些,如今可是宫里的大红人呢。”
云皇贵妃是老早就知道这个名字的,她忍不住看了自家儿子一样,果不其然又看到傅知玉皱了皱眉头。
要他多什么事?
傅知玉做事情周全,对此也早有准备。其他人突然来,采颜那边能挡过去,就说已经睡下,不见便好。若是皇帝来,明刀那边也守着消息,宴会那地方离琉璃宫很远,天色又暗,让明刀在小路边上提前设好冷箭,伤没伤到不要紧,只是有这一遭,清元帝警惕性又重,且这次设宴刚好请的是各地驻扎的武将,他自己心里想法多的是,到时候应该没什么心思来琉璃宫了。
打搅皇帝计划的方法多的是,拖他一会儿并不难。
云皇贵妃看着他的脸色,心里却有几分疑惑,按道理来说,这位谢恪也是救命恩人来着,这下又帮了琉璃宫一次,怎么小宝却很讨厌他的样子?
小宝这个人性子温和,能讨厌成这个样子,一定是那个人有什么不对。
她一边思考,一边又瞅了他一眼,却听傅知玉立刻开始转移话题了。
“也不早了,娘亲早些休息吧,”傅知玉柔声道,“我也累了,困地很。”
照顾完娘亲之后,他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寝殿,元明刀在书桌那里看书,一见他进来就连忙跑了过来,拉着傅知玉的手让他坐下。
“主子出去一趟累吗?”他关切地问道,“我备了一碗杏仁露,在小灶上温着呢,把它喝了吧,晚上能睡地好一点。”
傅知玉一见他心里就觉得柔软,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了一声“好”。元明刀对他而言真像一只乖乖软软的小动物,贴心地很,仿佛一下子所有不高兴的事情都过去了。
沐浴收拾完之后,他一边喝甜滋滋香呼呼的杏仁露,一边放松地坐在自己地床铺上,另一只手随意一放,却又在床上摸到了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
是一个和上次一样的血玉盒子。
谢恪现在进不来,倒是会丢盒子了。
最近琉璃宫里又添了几个奴仆,不知道他搞定的是哪一个,能把这东西放在自己床铺上。
傅知玉一边想着,一边将杏仁露的碗放在一边,伸手抹掉了自己唇边的一层甜渍,然后在把那盒子拿起来,他本来想直接丢掉的,但是想到今天的事情,又有几分犹豫。
谢恪劝皇帝这种事情,是巧合,还是他真的知道母妃不在琉璃宫呢?
宫门卫那边没什么,傅知玉体会过几次他们的检查方法,知道那里基本不会出问题。
他主要是担心皇帝或是其他人突然造访琉璃宫,或是被在这宫里的其他奴仆发现了这宫里主人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被别人抓到了把柄。
琉璃宫里仆人这样多,除了母妃的随嫁丫头采颜和采梅,其余人都不可信,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太子与三皇子安插的探子。
现在探子应该又多了一个。
傅知玉盯着这盒子看了许久,最后还是伸手打开了它。
里面除了一张字条之外什么也没有,这回纸条上面的字倒是多了一些,写着:和娘亲在元府玩地开心吗?我也给两位元家的舅舅准备了礼物呢,已经送过去了。知玉,往后你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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