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恪见他渐渐睡着, 也松了一口气。
他去过许多个世界, 会的东西也很多, 也幸好有这样的经历,才能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仿佛这一切就是为知玉准备的。
傅知玉大约是感觉到舒服, 在睡梦里面也发出小声的哼哼, 他也就这个时候肯在自己面前乖乖的, 谢恪极其珍惜这一刻, 给他按完了腿之后,即使心头火起, 也不敢真的对他做些什么, 只是专注地看着他,实在忍不住了, 便低头极其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生怕把他吵醒。
他就在那床边这样看了一夜,丝毫不觉得困, 只觉得淡淡的幸福与满足感把自己包围,这样的心情全都来源于这个在床上躺着的睡熟了的人。
傅知玉第二天早上起床, 谢恪已经不在了。他自然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下意识活动活动双腿,又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
吃完早饭之后,正好有时间,他就和元明刀提了昨天封赏大典的情况,也让他知道目前朝堂之中形势如何。
谢恪那边便一句带过了。傅知玉不怎么想在元明刀面前提他, 他对明刀来说也是一道伤疤,所带来的回忆不怎么愉快。
幸好明刀近来专注练刀,没怎么出院子的门,谢恪闹得最大的丁香院离他住的地方很远,应该是没听到。
“等等?”元明刀却在其中敏锐地捕捉到重点,猛地转过头来,“镇远将军府在哪?对面?”
他手上圆月弯刀都在那一瞬间举起来了。
傅知玉看着好笑,道:“怎么?要去麻烦去啊?”
元明刀哼了一声,道:“主子说了,我们不主动找事,但是谢恪要是真的敢来,我就扒了他的皮。”
茸茸竖着狗耳朵,也紧跟着大声“汪”了一句。
他都来了好几次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傅知玉心里默默吐槽一句,不过他这段时间真的也被谢恪这个人搞烦了,刚刚让管家在自己房间里弄一个狗窝,让茸茸陪着自己。
“以后就跟着我睡吧,”傅知玉捏着茸茸的爪子,“不让奇奇怪怪的人进来了。”
茸茸:“汪!”
晚上谢恪果然又在爬墙,刚从窗户翻进来就被茸茸咬住了裤腿,拖着他不让他往前走,傅知玉已经醒了,谢恪知道傅知玉宠着这条狗,也不敢动它一根指头。
“你以后不要来了,”傅知玉道,“真的烦。”
“对不起,知玉,我没想打扰你睡觉的,只是想来看看,”谢恪连忙解释,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腿还疼吗?我再给你按按吧?”
傅知玉:“……不关你的事,赶紧走,不许碰我,再碰我我就让茸茸咬你。”
早就咬了不止一次了……
谢恪不怕这只狼狗,但他怕老婆。
之后果然老实了几天。傅知玉照常去宫里看娘亲的时候,发现云皇贵妃拿了几张画像,左看看右看看,不知在研究什么。
“娘亲在看什么呢?”
云皇贵妃见他进来,又招呼他坐下,解释道:“太子的婚事马上就是办了,临月楼那边封了两个王,也到了议亲的时候了。你其实也是,只不过被战事耽搁了而已,皇帝昨天就与我说了,还给了这些。”
傅知玉一看,那画卷就是好几张女子画像。
“不是说现下不考虑吗?”傅知玉哭笑不得,“我们又不会留在这里多久了,何必耽误人家。”
“我知道,过段时间我再找个借口回绝了便是,”云皇贵妃道,脸上兴致勃勃地神色却未减,“但现在看看又怎么了?哪个娘不关心这个的?小宝也到了年纪,是该娶亲了。况且你也知道,这事情我也推了好几次了,现在也没有这么容易推掉,你迟早也要花时间去见一见的。”
“我不去,”傅知玉低头吃了一粒花生,“不想去。”
云皇贵妃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摸他的头,语重心长地道:“知玉,娘亲这辈子大约也就这样了,是我遇人不淑,但你还小,也许真的能遇上这样一个人呢?”
傅知玉:“……”
他也不知道怎么和自己娘亲解释自己尝试过后的感情生活到底有多失败,比起她也不遑多让,便开口开始转移话题,顺手把那些画卷都放到一边去了。
大战刚刚过去,不仅皇家在紧锣密鼓地议亲,下面的臣子也是。
封赏大典上一堆年轻人出头,武有谢恪杜隐陆麟海,文有以沈泱为首的那一批科举学子,全都没来得及娶亲呢。积麟在这方面挺开放的,多的是女方家主动递橄榄枝,更有女子直接上前表达好感的,镇远将军府还未完全布置好,门槛就要被媒人挤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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