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春华得意的神色,云溪眉头微凝,立刻翻出原主的记忆查看,不由得在心里暗骂原主一声傻子,不过面上半点不显:“我连自己都穿着破衣烂衫,我哪有布给男人缝汗衫?”
不等云春华反驳,她又枉然大悟:“我想起来了,那件男式汗衫还真是我缝的,是你拿了个布交代我缝给你哥穿的。缝好后你就拿走了,谁想转过弯就又被你递到我手里,变成我勾搭秦建国的证物,我也是傻,傻透了才会从不怀疑你,然后被你耍得团团转。”
被说穿了计谋的云春华的脸有些扭曲,云溪又笑了:“我现在不傻了,也不期盼从你们这得到认同,我甚至不在乎村里人如何评价我,我现在就想舀两勺菜,你们是让还是不让?”
绕了一大圈,重新回到锅里不值钱的苦麻菜上,但云家人却不相信她的目的就这么简单,都怀疑地盯着她。
云溪眉头一夹:“怎么,不让我和来娣吃菜?那你们谁也别想吃。”
她说着就要掀灶台上的锅,云光祖连忙按住了锅耳喊道:“招娣要吃菜随便舀。”
“多谢大伯。”云溪换了笑脸,毫不客气地舀了两大勺到自己和来娣的碗里,然后带着来娣走出灶房。
在姐妹俩走出去,灶房里谁也没有动筷子,唯有年纪最小的云春喜嘴嘴馋,悄悄伸了筷子,就被王桂花一筷子敲在手上,王桂花还不解气地大骂:“吃吃吃,你饿死鬼投胎啊!”
王春喜挨了打哇地一声哭了,云光祖不满地训斥王桂花:“你冲春喜发什么脾气?”
“我发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啊!当初我说不让你收养那两个白眼狼,你不听,你非得养,现在好了,人翅膀硬了,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你吱都不敢吱一声!”
“吃着饭呢,说什么拉屎拉尿?你不嫌腌,老娘还嫌!王桂花你再不闭嘴,就给老娘滚出去!”云老太太敲着锅边怒斥。
“姐,伯娘在说你……”
柴房里,来娣端着一碗饭菜,却缩着脖子不敢吃。
云溪笑眯眯地道:“来娣,姐教你一个道理,别人背后骂你那是嫉妒你又干不掉你,所以只能在背后磨牙,这样的人就是纸老虎,不用怕。”
这样新奇的道理让来娣瞪大了眼睛:“姐姐的意思是伯娘是纸老虎……”
话未说完,她又害怕地捂住了嘴,云溪将她的手拿下:“都说了她是纸老虎,你还怕她做什么?赶紧吃饭,要是这一碗不够,一会我再带你去盛饭。”
“够了,够了。”来娣忙道,虽然姐姐说伯娘是纸老虎,但是她还是不敢凑到纸老虎前,她低头扒饭,嘴里塞得都鼓起来,真香。
她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
来娣扒饭越来越快。
云溪被来娣凶猛的吃相吓了一跳,但看她不像噎着的样子就没管,低头慢慢喝红薯粥,偶尔夹一片苦麻菜送嘴里。
苦麻菜本就苦凉,又不见油花,吃起来更添一股涩味,她有些嫌弃,但还是一口口吃掉,这具干瘦的身体没有浪费饭菜的资本。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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