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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建国伸出的手顿住,望着她认真道:“你叫我一声哥,我们便是兄妹,你不用有太多顾忌。”
云溪怔住,手里的水桶就被秦建国拿走,三两步走到屋边沟槽,哗啦倾倒出去。
他的动作迅速又利落,水声让云溪醒过神,她很想问他一句,之前那个让她自重的男人哪里去了?
“去吃饭吧。”秦建国回过身,招呼她一声就提着水桶去井边清洗,动作自然得很,让云溪一时间说不出那句质问的话。
兄妹是吧,也不错。
云溪嘴角扬起笑,招呼来娣一道去灶房。
红薯米饭,却是干的;瘦肉炒韭菜,肉多韭菜少,云溪惊愕,旋即想起家里没有菜,这些韭菜还是昨天她和来娣去野地里挖的野韭。
小黑狗扒着她的裤脚汪汪叫唤,显然是饿极了,云溪单独给它盛了一碗倒入石槽里,小黑狗埋头就吃起来。
从这天起,小黑狗饿了,若是秦建国不在,它便去扒云溪的裤脚,当然这是后话。
秦建国很快回了灶房,三人围坐灶台吃饭,云溪夹了一块肉入嘴里,她做好了味道奇怪或者太咸太淡的准备,却不料咸淡适宜,味道也不错,她很惊喜:“你居然会做饭。”
秦建国奇怪地看向她,她忙解释:“这个地方男人会做饭的少,我大伯就从不做。”
她把云光祖扯出来举例子,实则是她在后世见到太多不会做饭指望娶个妻子回来伺候的男人。
秦建国不知道她这番心里,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在家里从小做饭。”顿了顿又道,“部队有时会在野外,做饭是一种生存技能。”
说到军队,他眼底的神采都变得不一般,云溪笑着夸赞:“部队真是一个培养人的好地方。”
秦建国“嗯”了一声,低头扒饭。
云溪望着他的伤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吃过饭,她抢着清洗了锅碗,然后查看他的伤腿,见没有问题就没再重新上药。
如今治安好,猪圈并不用人夜里守着,但云溪还是准备去看一眼。
“我陪你去。”
秦建国起身走到她身边,小黑狗立刻跟上,云溪便与他道:“让小黑陪着我就好,你的腿要养着。”
说完,招呼小黑跟她走,小黑却不动,只仰头看向秦建国,秦建国冲它点头:“去吧,保护好她。”
小黑狗立刻汪了一声,撒开腿跟上云溪,云溪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狗这么机灵,不会成精了吧。
猪圈里的猪听到她到来的声音原本有些不安分,但听到小黑的叫声,立马安分了,很快发出呼噜声。
云溪检查了门窗无误,便领着小黑狗回了老屋。
梳洗一番上了床,来娣握着她的手打着轻鼾,云溪给她拉了被子,然后阖上眼。
忽然,她睁开眼,她看到床边出现一个跟她长得一样的姑娘。
不,不是跟她长得一样,是跟她现在这具身体长得一样。
“你是……云招娣?”云溪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