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威慑还留在知青们的脑海里,如今他一发话,又瞅见他胳膊上鼓胀的肌肉,知青们目光一缩,争先恐后的往外奔,不到一分钟房间里面就只剩下躺在床上的袁柏青。
云溪便抬脚进了房间,又招呼秦建国:“你进来……不是你,你出去。”
秦红芬被云溪伸手拦住,立刻央求道:“我保证不捣乱,你就让我进来吧,我给你打下手。”
“这事你哥可以做,你出去。”云溪态度坚决,那扭头望了眼秦建国。
秦建国明白她眼神的含义,径直拽出秦红芬,啪地关上了房门,上了栓,又把窗户关上了。
云溪已经在给袁柏青查看身体,烫,很烫,没有温度计她也估测出袁柏青的温度超过39度。
云溪开口与他说道:“接下来我要给你后背放血,然后针灸,这需要你脱掉衣服和裤子,最后只剩下一条裤衩,如果你介意的话,我立刻出去。”
袁柏青烧得大脑都昏昏沉沉的,听到云溪的话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哑着声问道:“你是针灸医师?”
“算是吧。”
“……”
袁柏青烧得通红的脸上闪过挣扎,最后颓然地闭上眼:“你来吧。”
袁柏青人长得清隽,而今烧得通红,倒是更添了三分绝艳,而今他闭着眼眼睫轻颤的模样,让云溪生出一种自己逼良为娼的错觉。
“我来。”
身边忽然多了一道身影,他干净清冽的气息侵入鼻腔,云溪从善如流地退到一旁,取了酒精棉球擦拭银针,却不知袁柏青被一个气质冷冽的男人按住强脱衣服的惊吓。
“我,我自己来。”袁柏青努力抓住衬衣衣扣,艰难说道。
秦建国松开手,居高临下睨着他,问道:“你手上还有力气吗?”
袁柏青又热又烫,手脚无力的很,只凭一股志气努力跟衬衣上的扣子奋斗,但奋斗了半分钟却连一颗扣子也没有解开,对上秦建国淡漠的眼神,袁柏青又羞又愤,一双桃花眼都漫出水汽,他别过头自暴自弃:“麻烦你了。”
秦建国立刻动手,不到30秒就将袁柏青的衬衣连同背心都给脱下了,接着又去解他的裤子,云溪就在这时开口:“裤子先不用脱。你扶他坐起来,就坐在床边,撑住他,别让他倒了。”
秦建国立刻将袁柏青褪了一截的裤子提了上去,扶起他,双手按住他的双肩,稳住他的身形。
袁柏青却觉得男人的手沉极了,如同两座山压住一般,但他依然咬着牙一声不吭。
云溪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的较劲,她手里没有三棱针,便只能用银针给袁柏青的后背扎针眼,动作飞快的扎了一圈,然后用火罐扣上去,罐内负压将血从针眼中吸出来,汩汩往外涌,血色多呈乌色,显见病得不轻。
花了将近一刻钟才终于放完血,云溪头上都已经开始冒汗,她先用酒精棉擦拭干净袁柏青的后背,然后对秦建国道:“给他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