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话一落,杨母脸上一僵,旋即抑制不住别过脸咳起来,杨晏泽一脸怒色:“毛丫头你胡说什么呢?”
云溪见他们误会,忙解释道:“婶子您别误会,我劝你不上灶是担心你肺病加重,因为油烟对人的肺部是伤害不小。”
杨晏泽一听她这话就紧张了:“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云溪肯定地点头,放下手中的碗筷,神色认真地道,“每个人对油烟抵抗力不同,婶子如今的身体首先得隔绝油烟尘土的侵害,然后再配合药物治疗,你们若是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给婶子加上针灸。”
“针灸?”
“你给我娘针灸?你没开玩笑吧?”
杨母和杨晏泽几乎同时开口,但杨母只是怔愣,杨晏泽却是质疑了。
云溪冲杨母点头,却冲杨晏泽翻了个白眼:“我若不会针灸我花大价钱买你的银针做什么?”
“你那不是给你家里长辈买的吗?”
“这是你猜的,我可没承认。”
“等等,晏泽你将你爹传给你的银针卖掉了?”
杨母忽然插话进来,带着病容的脸色透出严厉的神色,杨晏泽噌地起身,有些手足无措,支支吾吾道:“我,我学的西医,那些银针用不上,我想着放着也是白落灰尘……”
“就是放着落灰尘也不能卖……咳咳咳……”
杨母话未说完就抑制不住咳了起来,杨晏泽慌了,连忙赶过去给她抚背,云溪却是抓住了杨母的手,在她手上几处穴位用力按压,杨晏泽见了张口叱道:“你放开我娘,马上将银针还来,我把钱还你!”
云溪原本不知道杨晏泽是背着杨母将银针卖给她,不然不会当着杨母的面说破这事,而今见杨母气得发病,心底很是愧疚,手下动作不停,点头道:“我身上没带着银针,我下次来镇上给你送来……”
话未说完,却被杨母抓住了手,她冲她摇头,但因为咳嗽说不出话,云溪忙道:“您先别说话,我给您按几个穴位可以减轻你的咳症。”
杨母点头,松开了手,云溪按穴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渐渐的,杨母撕心裂肺地咳嗽一点点减轻,最后完全止住了,云溪这才松手放开杨母,杨晏泽连忙搀扶她坐下,急声问道:“娘,您现在怎样?”
“先给婶子倒杯水。”云溪提醒。
杨晏泽醒悟,忙赶去倒水,杨母喝过水后,依然发红的双眼里透出惊叹,她拉住云溪的手道:“晏泽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跟我说过,中医这一块,针灸若是学得好,不比汤药逊色,他常感叹自己在针灸上没有天赋,原本寄希望于晏泽,只可惜他没能等到晏泽识字年纪就去了。”
“娘……”
杨母抬手打断杨晏泽的话,一脸陈恳地对云溪道:“你虽还未给我针灸,但从你刚刚给我按穴的手法看,你在针灸上的天赋和技艺上都不错,将银针交到你手上,便是晏泽他父亲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只是婶子有些私心,想请你答应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