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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子,你想干什么,你姐的那事可不能怨我。”刘瞎子打着哆嗦,看着赵匡乱那张冷冰冰的脸,心里一凉,看见自己的狼狗已经被拧断了脖子,刘瞎子彻底的慌了。
赵匡乱突然笑了,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揉着手腕道:“那几个外人长什么模样,哪里人,说清楚了让你走的痛快点。”
“乱子,你反了是不是,杀人可是要偿命坐牢的。”刘瞎子壮着胆道。
赵匡乱脸上划过一丝冷笑,淡淡道:“那杀我姐的人偿命了?”
“他们能跟咱们一样吗?人家兜里的钱都够买下这青龙村了。”刘瞎子红着脸吼道。
赵匡乱又笑了,这次笑的肆无忌禅,整个村里的狗都吠了起来,但没一个人露头,现在刘瞎子唯一所想的就是这赵匡乱疯了,彻底的疯了。
“最后一遍,给我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否则不光光要你死,你全家都要死。”
“你疯了?”刘瞎子大叫道,满头都是冷汗,手慢慢摸向腰间,还没等他摸出土刀,赵匡乱手中就出现了一把不算长,裹着麻布的匕首,像是给山跳放血一般,狠狠的钉在了刘瞎子的右肩膀上。
还没等刘瞎子喊出声,赵匡乱的另一只手就一把掐住了刘瞎子的脖子,狠狠的按在了门上,任由刘瞎子憋红了脸也做不出什么声响。
“说还是不说。”赵匡乱的声音如同死神一般,手中的匕首又深入刘瞎子的肩膀几分,刘瞎子疼的呲牙咧嘴,最后拼命的点着头,对对付畜生这一套,青龙村只有赵匡乱最清楚,想想自己不说会遭遇什么,想想刘瞎子就吓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赵匡乱松开了掐着刘瞎子脖子的手,但匕首仍然钉在刘瞎子的肩膀中,就这样盯着刘瞎子大口喘着气。
“对你姐下手的那个人叫刘晟,听口音是北京人,车牌号是*****,同行的还有个胖子,绰号叫熊猫,山东口音,其余的我真不知道了。”刘瞎子一五一十道。
“就这么多?”赵匡乱皱着眉,确定刘瞎子没有说谎后问道。
“就这么多了。”刘瞎子哭丧着脸,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刘瞎子,平日里你在村里作威作福我不管,给我穿小鞋,戳我的脊梁也无所谓,但你为什么偏偏要动我姐?所谓做人留一线,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说到这里,赵匡乱一直平静的脸慢慢狰狞起来。
“乱子,我错了,饶了我,钱都给你,村长这位置也给你,留我条狗命。”刘瞎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道。
赵匡乱的表情越发的冰冷,瞬间拔出深深插到刘瞎子肩膀中的匕首,在拔出匕首的瞬间再次扎了下去,不过这次是刘瞎子的脖子。
刘瞎子瞪大了眼,怎么都呼不出声,而赵匡乱就是这样看着刘瞎子的身体渐渐冰冷,最后拔出匕首,擦了擦匕首上温热的血,盯着南方,像是一只嗜血的孤狼。
第二天,这刚刚的平静的村子又躁动了起来,刘瞎子死了,被吊在了他门前的歪脖子树上,脖子被捅出了个大窟窿,表情不一般的可怕。
整个村子围着这平常作威作福的刘瞎子,议论着是谁下的狠手,没人敢往前走一步,怕沾了晦气,但只有一人远远站在一旁的土墙变,一脸的傻笑,盯着那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尸体,那人是刀叔。
被生活的逼疯了的人会做出任何不可理喻的事。
刀叔可以想到,可以想到赵匡乱已经彻底离开了这青龙村,或许现在赵匡乱已经到了离这儿最近的县城,已经坐上了离开东北的火车,每当想到这个,再看看刘瞎子的尸体,刀叔就有些想发笑。
的确,赵匡乱已经远远的离开的东北,没有意外会在第二天到底哈尔滨,然后转到北京,一个大山中出来的刁民,身上背着沉重到极点的仇恨,第一次面对高楼大厦,第一次面对纸醉金迷,第一次面对这个世界上一个又一个的门槛,有野心,更多的是彷徨。
“等着,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是谁,有什么样的地位,我一定会到你身边,然后把你开膛剥肚。”坐在飞速行驶的火车上,赵匡乱望着陌生的风景,嘴里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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