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睡了之后不久,张大叔便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昨晚本来就熬夜没有回来,今天早晨都快中午饭了,才见自家相公归来,张大娘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把我们这些女人小孩放在这里,你也是够宽心的。”
“哎,没法子呀,这个……他们老不满意。”张大叔露出无奈的神情,“说是字体还不够苍劲,外框的设计太普通,配不上状元郎。”
“状元郎?”张大娘眨巴眼,“哪里来的状元?”
“哎呀,这事儿还没往外说呢。”张大叔压低声音,“老婆子,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讲啊。”
“快跟我说说呗。我这荒山野岭的,我跟谁说去?”张大娘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集市了,成天就呆在这个地方,跟着山山水水打交道。要不是女儿贴心,天天陪她说话,张大娘真害怕自己忘了怎么讲话。
“咱县太爷不是有一个养子吗?”
“哦,我知道,那个孤儿嘛。”张大娘说起这件事情,面露些同情,“那孩子真是苦呀,从小就没了爹娘,被算命先生说命格不好,克父克母,搞得些许好心人都不敢收他,这孩子一直都在路上乞讨为生。听说后来被收养了之后,也老被县太爷那个霸道儿子欺负,真是命苦呀。”
“是啊,那孩子被收养之后都做了那纨绔少爷的书童,结果呢,他读书认真刻苦,这少爷没考上,这养子反而是光宗耀祖了。中秀才之后,夫子说这孩子前途远大,我估计县太爷是听进去了,就给他请了最好的先生,后来又送去京城念书,这不,今年给考上了,而且还是状元!乖乖不得了啊,他才18呢!”
“哎呀,这可厉害了。”张大娘拍手道,“那不知道皇上给他安了什么厉害官职呀?有没有许配公主啊?”
“这我可不太清楚了。我只听他们说,状元郎什么都不要,只说是家乡好山好水养育了自己,一定要回乡任职。”
“这么大本事就在咱们这儿做官,还真是有些屈才。”张大娘叹息,“不过呢,回来做官也算是有良心,毕竟当年他流落街头的时候,乡里乡亲可都帮扶了一下,也算是吃过百家饭长大吧。”
归一在一旁听着,心想九九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睡觉,这些个民间故事可是她最爱听的。
他一向不爱听故事,总觉得无聊,见张大娘和张大叔聊的起劲,不想再听的归一转过头去,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柔儿。
本在刺绣的她现在已经停下了手里的活,明显能够看出来,低头看着绣布的她正在偷听这些话。
没看出来这姑娘也是一个爱听故事的人,看来她可以跟师姐成为好朋友。归一如此想到。
“哎呀,好不容易折腾出一个,他们觉得还不错的,我这就回来刻匾了。”张大叔拿出了纸张,走向了屋外的小棚子。
归一才发现,原来张大叔不是一个普通的樵夫,还是一个有手艺的木匠。
看着他在小棚子里打磨材料,一举一动很是专业,又听张大娘说,家中的这些木头摆件,全都是张大叔的手笔。归一看着这些精致的花纹,又看了看自己的桃木剑,心想要不要找张大叔给他刻点儿什么。
大师兄总说,他的桃木剑太素了,剑上没有花纹,在注入灵力的时候要更难一些。只是归一一直不舍得在这宝贝木头上刻花纹,就是怕自己手笨,刻坏了它。
不过大师兄也讲过,让他不要心急,凡事都有机缘,说不定未来某一天,他就找到了那个刻坏了也不会后悔的文样。
想了想之后,归一收起了剑,打算再等等吧。
也许这一次的凡尘之旅,可以令他完成这件事情。
九九睡醒之后,立刻就从说好了不要告诉别人的张大娘嘴里,得知了状元郎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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