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即便这样也压不住范天雷焦急的声音。
“军长,联合军炮火太凶了,一营打光了,三营上去一个多小时又没了,我现在把警卫连都派上去了,手里无人可用了,军长,你再给我点人吧!”
梁军长听到从不叫苦的范天雷这样说,心里也是一惊,要知道松骨峰那么艰难,范天雷都没请过支援啊!
“范天雷你不要老是跟我叫苦,军部现在也很难,昨天我已经把军部侦查连派给你了,我手里也没有人。”
“侦察连打攻坚行,打阵地战不行。”
范天雷焦急的大喊:“军长,我们打得太苦了,敌人每天各种炮弹五六千多发,十几架飞机不停地在头上轰炸。晚上做好的工事,白天不到一个小时就全给摧毁了,光震死就有二三十人。部队伤亡太大,牺牲的战士的遗体,全都被炮弹炸翻的土给埋了起来,山头上原来的树林,现在连一棵完整的树都找不见。”
“军长,情况实在太危急了。”
梁军长对此也非常着急,咬牙说道:“你等着,我想想办法。”
梁军长挂断电话后,立刻给114师去了电话,从那里挤出一个营支援580高地,然而,这个营现在仅剩50余人,对于580高地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两天后,上至营长,下至战士全员阵亡。
后来,兼任112师师长的杨大义,又将打完炮弹的山炮营派来支援,炮兵守阵地结果可想而知。
实在无人可用,范天雷不得不将团部通讯班,甚至文书,战地记者都派了出去。
一处小阵地上,何雨柱在三个机枪位来回跑动。
“柱爷还没死,你们这些洋鬼子想占领阵地?”
“姥姥。”
何雨柱咬着牙齿,满脸凶横的模样不断扣动扳机,射杀冲上来的敌人。
一边开着枪,一边大喊:“李干事,小毛哥,你们给我装子弹,今天就是死,柱爷也要多留下几个敌人。”
这里是他们警卫连的阵地,何雨柱已经在这里坚守了四天,四天里,原本一百多人的警卫连只剩下了三个人。
一个是上回吃石头的小毛,一个是战地记者李干事。
三人中只有他一人完好,其它两人都受了伤,小毛被炸断了腿,李干事腹部中了两枪,虽然受了伤,但他们并没有休息。
分别靠在战壕中,何雨柱左右两把机枪的位置,忍着疼痛艰难的给他上着子弹,他们身上还挂着好几颗手雷.....
听到何雨柱的喊声,李干事一边把其它枪里的子弹卸下来上到轻机枪弹夹里,一边凄笑道:“何排长,子弹已经不多了,我们恐怕守不住了。”
没错,几个月战斗下来,何雨柱又升了半级,他现在已经是一名排长了,而小毛则是他的副连长。
“守不住咱们就死在一起。”何雨柱坚定的喊着。
说话间,又是几颗子弹从他脑袋四周飞过,一颗甚至擦着他头发飞过,何雨柱却冷汗都没流一滴,没有半点畏惧。
他现在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一条命已经换了好几十条命,他值了。
何雨柱心里也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危险,冥冥中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他却半点没想着多。
这把枪的子弹打完,何雨柱跑到了小毛这边,然后又跑到李干事这边。
一波敌人打退,子弹也见了底。
何雨柱没敢跑出去捡枪,这几天敌人的攻势很猛,一波有撤退的迹象,另一波马上就会接上,没有给他去捡枪补充的时间。
他放下机枪,傻笑着对李干事两人说道:“李干事,小毛哥咱们这回一起走,路上一起做个伴。”
李干事笑着看了看身上的手雷,没有半点害怕,“还有炸药包没,都搬到我和小毛身边来,咱们临死也要多拉几个,”
“唉。”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心中没有半点悲伤和畏惧,他迅速把周围的炸药包收集起来,放在了两人身边,自己则找了一把上着刺刀的步枪,把枪上的刺刀擦得雪亮,让人望而生寒。
想了想,何雨柱又找了把军号递给小毛。
“小毛哥我记得你会吹冲锋号,待会你给吹起来,咱们志愿军战士就算必死,也得向敌人发起冲锋。”
小毛坚定的把军号接了过来,看着手里的军号,他咧嘴笑道:“咱们志愿军战士最高的荣誉,就是听着冲锋号倒下。”
“敌人快上来了,你去准备战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