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赶快投降吧,缴枪不杀!”
哪知道这几个人听见驴子的声音之后,并没有投降,反而突然跳起来悍不畏死的向我们扑过来。
这里是雪山,又不能随随便便开枪,我心里有些后悔让驴子刚才喊话暴露了我们的踪迹,为今之计,也只能跟对方硬拼了,所以,我们几人二话不说,都从自己腰里拔出牛角刀迎了上去。
尽管又冷又饿,但我们都经历过鲜血枪火洗礼的考验,这一刻我们都表现出了军人特有的冷漠,手中的刀个个如同闪电一般,直袭对方的咽喉。
可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幕,却出乎我们的意料,还没等到我们手中的刀刺下去,这些扑到我们身边的人,纷纷跪了下去,只是朝着我们不停地磕头,嘴里还呜哩呜喇说个不停。
我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看看驴子他们也是一脸的茫然,就用枪杆挑起面前一个人的下巴。
待看清楚后不由地吓了一跳,这些人显然不是汉人,个个都长着络腮胡子,金发碧眼。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可以看出他们在苦苦哀求。
我朝驴子和丑娃使了个眼色,他俩便跟着我走到了躺在地上的人身边。
原本我们还用枪戒备地指着这个人,看过之后就觉得没有必要了。
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遇到了什么,躺在地上的身体上光秃秃的没了脑袋,脖子上倒有焦黑的痕迹,像一截被烧断的木桩子。
我想起了刚才那团幽蓝色的火焰,不由地和驴子互换了一下眼神。驴子很机灵,看见这种情形还没忘记捡起地上散落的枪。
这些枪上都刻着外国字,看不懂,但看质量跟工艺,很明显要比我们手里这几把烧火棍子强太多了。
我们只顾着验枪,那几个洋鬼子却指着不远处呜哩呜喇地直嚷嚷。
难道那里还有什么?怀着疑问,我让驴子过去看看,驴子慢跑几步过去了,却惊呼道:“山猫,你快过来看看。”
我走过去才看见平地上竟无缘无故多了个大坑,有点像猎人们捕猎时下夹子用的,但却大了许多,别说猎兔子雪狐什么的,就算猎上一匹野马也足够了。
但凡猎人挖的坑,边上都会设置一些掩体,最起码也会盖住坑口。可奇怪的是这坑的周边干干净净,只有一些凌乱的脚印,而坑口竟是直接向下凹进去的,就像用什么工具一下子从地上抠出来这么个坑一样,所以刚才我们这么多人居然都没有注意到边上有那么大一个坑。
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海拔有上千米,山上氧气稀薄,在这种缺氧的环境下要挖这么大一个坑能把人肺憋炸。
而且这坑也绝非一个人能挖成的,尤其是先前很多天都是大雪封山,什么人会跑到这里来挖那么大一个坑狩猎?难道是这几个洋鬼子干的?
我往坑里望了望,里面有只白色的动物,看起来和普通的猎狗差不多大小,只是这坑足足有十几米深,看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它是死是活。
但它身边却半躺着一个活人,看见我和驴子猛地发出叽里咕噜的呼救声。
驴子一愣,骂道:“日他大爷,是个活的。”
随后又小声地问道:“山猫?这些洋鬼子跪在地上给咱们磕头是不是想让我们把这个人弄上来?”
我想了想之间那些人焦急的表情,点点头说:“有可能。”
驴子转头看看,说:“那咱们救还是不救?这些人跑进西峰苍龙岭里来肯定没安好心,要不是突发意外,说不定我们早被他们从背后打黑枪了,干脆咱们将这些家伙都打死在这里得了。”
在这战乱的年代,杀人对于我们这些大头兵来说,根本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我毕竟还是人,又不是魔王,随随便便就处死一个人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
所以,我想了想,说:“这兵荒马乱的,好歹也是条命,管他是干什么的,咱们还是把他先弄上来吧,把枪留下让他们滚蛋就成了。”
驴子倒是很听我的话,但嘴里还嘀咕着:“他们的人数也不少,自己干嘛不解了裤腰带把下面的人拖上来呢?”
我也正奇怪这个,有心想问,但语言不通只能先救人。好在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到千尺幢接应物资,所以倒是备了不少绳索和抓钩之类。
手下的兄弟们已经把那几个洋鬼子捆了丢在一旁围过来帮忙,我把绳索一端捆在腰上,几个兄弟将另一端在腰上缠紧后,我便准备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