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的话只能当做调侃,但楞子提出的疑问也是我奇怪的地方。现在不管这怪物是不是红毛野人,它千真万确受伤了,这就意味着营救丑娃多了几分把握,只要有一分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无论对楞子有多少忌讳,现在我都希望他和驴子能活着走出去。整理好东西,我扛起枪虽他俩说:“你们俩在这里等我,如果三天之后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离开苍龙岭自己逃命去吧!”
驴子大吃一惊,拦腰抱住我劝道:“山猫,去不得,传说红毛野人生性凶残,特别喜欢吃活物,但却没有雪狐那么挑食,没有活物僵尸腐肉它们也会吃,丑娃既然营救落在它手里必定凶多吉少,你这样单枪匹马闯进去那不是送死吗?”
楞子也焦急地劝我:“驴子说的对,红毛野人受伤后会变得更加凶残,狂怒之下随手就能把成年苍狼撕成两半,你如果和它相遇,雪山深处又不能开枪,不但救不了丑娃,恐怕连自己……”话没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惊呼道:“山猫?难道你是准备找到红毛野人和它同归于尽吗?”
我见楞子已猜出我的意图,就不再隐瞒,“丑娃被掳完全是我失职造成的,你们都是我带的兵,就算和那六个兄弟一样惨死也必须见到尸首,现在丑娃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怎么能弃他而去,找到红毛野人后我会见机行事的,如果丑娃确实不在了,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驴子和楞子听完我的话急红了眼,哪里肯撒手,我只能哄骗道:“你们放心吧,红毛野人也不是刀枪不入,我一开枪就伤了它,而且它受伤后不但没有狂怒大开杀戒,反而转身就逃,说明那些传说都不是真的,我这人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见他俩还不松手,我怒道:“如果你们非要阻拦就在这里开枪打死我吧!”
驴子依然死抱着我不放,楞子却说:“那我和你一起去,驴子,你自己先走吧!”
我没想到楞子会这么说,对以前自己的做法有点后悔。楞子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笑道:“你说得对,我们四个既然绑在同一条船上,就不能随便丢下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只能找回丑娃的一根骨头,咱们也要让他入土为安。”
驴子叹了口气,一咬牙说:“那好吧!要活一起活,要死死一块,咱么一起救人去吧。”
我虽然不想让他俩跟我去冒险,但三个人的力量显然打过我一个人,没到最后时刻谁也不愿认命受死,便点头答应了。
也算是老天开眼,今晚破天荒地没有风雪,地上的血迹在月光下清晰可辨,追踪起来并不难。随着红毛野人身上特有的腥臊味儿和血腥味儿的渐渐浓重,我们大喜,看来红毛野人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很快我们就能找到丑娃了。
可是追踪了两天之后,我们就乐观不起来了,因为地上的血迹竟减少了,这意味着红毛野人的伤口在愈合,如果红毛野人要恢复体力,一定会先吃掉丑娃,等它的体力恢复后,就不是我们追踪它,而会变成它捕食我们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加快了脚步,只有在饿极了时会停下来挖地鼠吃,我们几乎没有休息。算起来我们追踪的路程已经超出了当初逃出来的路,但除了地上时有时无的血迹和延伸向远处的大脚印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隐隐觉得不安,这红毛野人就像背后长了眼睛,我们快它也快,我们慢它也慢,但不管怎样,我们都追不上它。好在没有看见丑娃的衣物和肢体碎片,所以心还暂时吞在肚里。
驴子偶尔会说几句丑娃已经被红毛野人吃掉了的丧气话,都被我愤怒的目光堵了回去。
追到第五天,楞子终于忍不住问道:“山猫?红毛野人出现的时候你正在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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