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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条蛇跟没有知觉一样,一动也不动,看来这些蛇进入了深度冬眠当中,我顿时大喜起来。
顺手扔掉手里的这条小蛇,然后专门找那些粗壮结实的蛇,洞壁上的这些蛇一扯就落下来一团,入手处冰凉刺骨却不失滑腻,而且还很有弹性。
在这么多年的行军打仗中就地取材自制绳索也不是第一次,不过,用蛇做绳索我还是第一次,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我哆哆嗦嗦用了好长时间,才将这些蛇连成了一条近百米的大绳子。
“这么长应该差不多了吧!”我望了望深不见底的洞,心想先弄这么长吧!毕竟这些是蛇,倘若真的苏醒,就不好玩了!
更何况这洞底再深它也不会通往阴曹地府,而且这洞壁之上到处都是蛇,倘若真的不够长的话,我大不了就地取材继续将这条蛇索往长了接。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一手抓住自己弄的蛇索,把洞壁上的蛇当做台阶一般,小心翼翼地往下爬去。
下行了十几米之后,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这些蛇群开始冬眠的时候,它们并不是在冰雪里随便找地方一躺就了事,而是事先找好洞穴,这洞穴的温度既不会冷得把它们冻死,也不会热得让它们在冬眠中苏醒过来。
可是这一次是我把数十条大蛇连成了百米长的蛇索垂下,蛇身本身的重量就会让最顶端的蛇承受不住醒来,更何况还要吊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
而且我刚用的办法是将它们的首尾打结,这些大蛇吃痛不住肯定纷纷醒来。而部分蛇被重力拖拽后头颈被勒紧活活憋死,幸存的却在做垂死挣扎。
这些可是一条条大蛇,有的甚至十多米长,它们挣扎的力量强大无比,所以,只是一瞬间,我整个人就被甩在半空中,忽高忽低地颠来覆去,甚至我已经开始抓不住手中的这条蛇,整个人开始下滑。
我顿时急了起来,手中的牛角刀直接插进蛇身里,这才稍稍止住我身体下滑,可随着这些蛇的挣扎,我整个人不断地碰撞到洞壁上,撞得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了。
一时间,整个山洞里顿时地动山摇,山壁上附着的蛇被纷纷撞入洞底,一时间尸血横飞,洞壁上的碎屑和断裂的蛇身天女散花般洒入雾气中。
我丝毫不敢大意,任凭身体被蛇绳一下下摔在洞壁上,也不敢抬头,只是一手紧紧地抱着那条蛇,另一只手紧握着插进蛇骨中的那把牛角刀。
好在洞壁上有数不清的蛇,虽然这些蛇有些都被冻僵了,却仍是血肉之躯,有了这一层肉垫子作为缓冲,我才没有被当场撞死。
即使这样,我还是受伤了,满嘴的血腥和胸口的撕裂般的疼痛感让我总算保持住那一丝最后的清醒。
我在心中不断地祈求这些蛇赶紧死去,本来在这样的环境里和这些冬眠的蛇比拼耐力我根本就没有一点点赢得希望,多亏我之前做蛇索之时,将这些蛇首尾相连,这才让它们的行动受到限制,这样一来,任凭这些蛇如何挣扎,想要挣脱咬到我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些经过剧烈挣扎的蛇,渐渐地都不在动了,看来它们一条条终于死了,我一直抽紧的心也松了下来。
紧紧地抱着蛇索,等待那剧烈的晃动慢慢停止下来,我缓了缓,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探头往下看。
下面仍然是被浓雾笼罩,我的视线根本就看不了多远,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知道这么多年,在战场上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我渐渐地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直觉。
按说这些浓雾下面如果有什么不知名的危险动物或者怪物,可那么多东西落下去一定会惊动它们。
可现在浓雾下依然跟之前的情况一样,寂静无比,丝毫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可正是因为这份寂静,让我更加心悸,仿佛正有什么特别的危险在等着我。
难道这条洞很深?
带着这种怀疑,我又耐着性子在那里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在这期间,我一直竖起耳朵,用心搜寻,搜寻着那怕一丝丝的动静,我也会安心很多。
可自始至终下面依然平静如常,那些坠落下去的山石和那些大蛇似乎都落进了另一个时空一般,连点响声都没有听见。
这种情况更加让我琢磨不透,我唯一安慰自己碰到的只是一个无底洞,这些掉下来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落到底。
一时间,我彻底陷入迷茫中,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