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肖晨有90%的嫌疑。”柳永叹了一口气,目光变得阴沉,“因为你出手帮他,我认为你们俩是同伴,现在,肖晨的嫌疑下到80%,你的嫌疑上升到70%。”
“所以呢?”
“你比肖晨更危险,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荒凉,萧瑟的冷风吹拂着二人的面颊,带来了某种直击心底的寒冷。
“呵呵,你知道你最愚蠢的地方是哪里吗?”吴帆抬眼,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柳永,“你的愚蠢,恰恰就在于你的聪明。”
“……”
“想要抓住老鼠,你就必须要知道躲藏自己,而不是急切地露出爪牙。所有着急亮武器的猫,最后都会被活活饿死,连老鼠毛都捞不到。”
这话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话。
“你这什么意思?”
柳永开始本能地反感吴帆这套猫捉老鼠的游戏说辞,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说,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不过是老鼠,是为了给他这只真正的猫提供乐子而存在的。
“啧啧,我的话意思不够明确么?我是想告诉你,从这次投票之后,这局游戏你就已经输定了,提前做好被关禁闭的准备吧,可怜的小东西。”
……
迟玉将王雪婷搬到了沙发上,给她喂了药,用棉布沾了点水,擦了擦她干裂的嘴唇。
照顾病人这种事情,他还真有些不习惯,还不如严柏这个缺腿的做得顺手。
“弄点冷水,给她敷一下额头比较好吧?”
严柏小心地打量着迟玉的表情,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才提了建议。
在焦急的时候,时间往往会过得更慢一些。
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大厅里只剩下了迟玉独自照顾病人,而这个病人,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时不时还说着梦话,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你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病人,就在今天早些的时候,还吃了两大碗的牛奶粥。
当然,不排除她是强逼着自己咽下去的。
在这个鬼地方,不能正常地吃饭喝水了,也就意味着离死不远了。
“我们谈谈?”
迟玉抬头,盯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大厅门口的男人,很郑重地发出了谈话邀请。
“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产生了某些错觉,那我还得道歉。”
“你是女人吗?”
“当然不是。”
“那就好说话了,吴帆,哦不,空投玩家。”迟玉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了几步,站到了他的跟前,“既然你不是女人,那我就不可能认为你是爱我才帮助我,你所说的错觉,那是不存在的。”
“你忽略了一种可能。”
“什么?”
“我不喜欢女人。”
“……”
迟玉感觉自己的头顶可能有乌鸦飞过,甚至有点冷飕飕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尼玛还是个基佬吗!
够了,真的够了!
士可杀不可辱。
“好了,我们可以开始进行谈话了。”吴帆绕过了迟玉,坐到了一旁靠着窗子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