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擦拭起来。陈犹眠偏头不让她擦,出声喝道:“拿开你的脏手!”
张宿雨笑出声来,用了两分力在陈犹眠脸颊上搓了搓,道:“自己就是花猫一个,还说人家手脏,也不害臊。”
陈犹眠脸上腾的一红,奋力用推开张宿雨在他脸上作怪的手,抢过锦帕,垂头看着水盆里的倒影,自行擦起脸来。但是烛光微弱,能不能看仔细,陈犹眠气恼的哼了一声,将锦帕扔进盆中。
张宿雨不知何时拿出一方铜镜,单手举到陈犹眠面前,轻声开口道:“喏。”
陈犹眠咬牙横了眼张宿雨,本是不想再擦脸的,但想到她刚刚说自己是“花猫”,愣是深深的刺激到了他对自己相貌的自信和骄傲。于是再次将锦帕捞起,对着铜镜擦起脸来。
待陈犹眠洗得差不多了,张宿雨才慢悠悠的将铜镜拿开,端着水盆走到门口,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为悦己者容……”
陈犹眠一呆,瞬即想到她是在占自己便宜,顿时恨得牙痒痒,对着早已没了人影的门口啐道:“坏女人!!”
……
当张宿雨端着饭菜进来后,便看见陈犹眠冷冰冰的脸。她不以为意,将饭菜一一摆放在小案几上,轻言细语的说道:“吃吧,刚热好的。”
陈犹眠瞅了一眼让人食指大动的美味菜肴,忍住胃部的抽搐,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被这个坏女人摆布,干脆绝食饿死算了。于是,傲娇的陈犹眠同学偏过头,很有骨气的装雕塑。
张宿雨似乎猜到了陈同学的想法,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吃了我明天就带你去看安先生。”
果真陈犹眠在听到“安先生”三个字的时候迅速的转回了头,期待的看着张宿雨。张宿雨摸摸鼻子,眉梢一挑,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眼睛看着小案几上的饭菜,略带痞气的说道:“那还不赶紧吃饭,要是不吃就永远别想见到安先生。”
陈犹眠委屈的拿着筷子,顿时觉得满桌的菜肴都没了味道,一想到尚姨被恶女人囚禁在手中,不知道有没有被伤着,心里就难受得要命。
张宿雨看着陈犹眠变来变去的表情,好笑的拍了下他的额头,道:“赶紧吃了吧,刚才唬你的,安先生就在隔壁院子里养病,你明早上就能见到她。她现在吃得好,睡得好,天天还有人伺候她,活得不知道有多滋润呢。你就别担心了,赶紧吃饭才是对的。难道你想我明天抬着你去看她吗?”
陈犹眠鼻子一塞,眼眶立马就红了,手中筷子直接朝张宿雨一摔,骂道:“不吃了,不吃了。你要欺负我到什么时候。毁我清白不说,还让我怀上了孩子,现在,你还把娘亲囚困在起来要挟我,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你这个恶女人,你不得好死!”
张宿雨翻翻白眼,这男人怎么一会风一会雨的,真是太让人难以捉摸了。什么好话都说遍了,怎么还是这么不近人情呢。叹气……自己惹的债自己偿,既然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让她做了,那么,就这么一直和他耗到底吧,看他到底能翻起个什么浪。
“我没有威胁你,安先生也没有被我囚禁,明天早上你见了她就知道了,我绝对没有骗你。好了,先吃饭吧,凉了就不好了。”张宿雨将掉在床铺上的筷子拾起,从新塞到陈犹眠手中,劝道:“别发脾气了,等你吃完了,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成,来,先吃饭。”
陈犹眠将筷子往小案几上狠狠一跺,挑刺道:“就这么急着叫我吃饭,谁知道有没有毒,我就不吃。”
张宿雨脸上一凛,突然伸手往小案几上用力一拍,怒道:“你不吃算了。”然后双手互相撩起袖子,露出胳膊,然后迅速爬到床上,脸对脸的看着惊吓得脸色发白的陈犹眠道:“你不吃我儿子还要吃呢,现在我来喂我儿子吃饭。”说着夺过陈犹眠手中的木筷,随便在盘子里夹了一簇菜,凑到陈犹眠嘴边,道:“吃下去,你要是敢饿着肚子里的儿子,我要你后果自负。”
陈犹眠哼了一声又偏头不理,还儿子呢,鬼才会给你生儿子。张宿雨掰过他的脑袋,直接用手捏着下巴,大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抬下颚,见他嘴张开,迅速将菜塞了进去。陈犹眠嘴里股得满满的,对于张宿雨这种厚脸皮的方式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但怎么也不想被她压制住,故而又要把嘴里的菜给吐出来,张宿雨见他想要吐出来,迅速用嘴给堵上。
张宿雨伸出舌头抵住陈犹眠要将菜吐出来的欲图,陈犹眠又不甘心的要将张宿雨的舌头的挤出去,于是,事态的最终结果是,菜在不知不觉中不知被吃到谁了的肚子里,而俩人的舌头却相互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