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走出洗手间,却在外面看见了程世容,他靠着墙壁抽烟,见我出来掐灭了烟头,说:“跟我走,今天要去看奶奶。”
我忙跟了上去,没想到就一会儿的功夫俩人就谈完了,秘书也已经回去了,我坐上程世容的车,车子发动前,我听到他说:“以后别在公共场合大声说这种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够了。”
我一愣,才知道刚刚在洗手间跟苏临说的话都被他听到了,我羞愧地红了脸,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了。”
这是自从上次不欢而散第一次俩人独处,俩人都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程世容似乎心情不好,等红绿灯时总是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点着方向盘。
我缩紧了肩膀,生怕做出惹他生气的事情来。
乘电梯上楼的时候,程世容忽然朝我伸出了手,我怔了一下,却听他不耐烦地说:“手!手给我!”
我这才知道这是扮演情侣的第一步,忙把手给了他。
这是五年后他第一次牵我的手,他的手掌依旧厚实而温暖,他的手一直比我大,每次都能把我的手完全包进去,这回也是这样的握法,我觉得我的心脏像是一瞬间移了位,手心在他的手掌里出汗变得黏腻,心脏也快速地跳动起来,等电梯门打开,程世容轻轻扯了一下我的手,说:“走了。”
我被他扯了一下,忙哦了一声追上他。
程世容走得又快又急,我要加快脚步才能跟上他,我不敢叫他慢一点,就怕他一不高兴就丢开了我的手,我一直注视着我们俩人相握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脱开了。
好在程世容一直都没放开我的手,直到跟奶奶告别,他都没有放开。
奶奶见到我们俩个人来很高兴,气色也好多了,奶奶这回给我们俩人都准备了荷包蛋,我们在奶奶的注视下吃完了那两个荷包蛋,程世容的脸色也没有来的时候那么难看了,我松了一口气。
从疗养院回来后程世容又带着我去了那个湘菜馆,这回好在俩人没吵起来,我终于能好好吃了一顿,令我惊讶的是,程世容竟然为了上次的事情给我道歉了,他说上次是他过分了,看到今天我对奶奶的态度,知道我是真的想让奶奶幸福,于是意识到他上次误会了。
我木愣愣地接受他的道歉,听到后面才知道他是因为看到我的表现才会跟我道歉,有什么表现给什么褒奖,我才知道他根本不信任我的话,明明都是一起长大的,奶奶是多么疼他就有多么疼我,自然他有多爱奶奶我就有多爱,可是他宁愿把我的话当成谎话来听。
这样一来,我更不敢把我对他的感情说出口,我们的过去已经被他当做垃圾一样丢弃,我又怎么敢把我的感情拿出来给他糟践。
于是周舒豪在国外玩乐了半个月的时间里,我跟程世容没有丝毫进展,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程世容对我不再像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了,态度温和一如对公司里的人其他人。
这样一来我是周舒豪的小情儿的事儿就坐实了,但回来后的周舒豪却无比嫌弃我,认为我消极怠工,很不客气地扣了我一个月工资。
我有苦难言,只好勒紧了肚皮过日子,没想到有了金主还要过天天只有挂面的日子,几天下来人小瘦一圈,脸色苍白难看。
周舒豪看到我这样,终于心情好了点,指着我哈哈大笑,留下周围一群人不明所以。
程世容倒是没注意到我的变化,对周舒豪突然的大笑很不解,随后又吩咐我把文件复印二十份准备会议室。
周舒豪出去玩了一圈,象征性地上了两天班,没多久又玩了起来,程世容倒是一直认真工作,还有好几次加班至深夜,连脸色都变差了很多,我很担心他,于是特地带了夜宵给他,却见办公室里只亮着一盏灯,而灯下程世容趴着沉沉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给他盖了件衣服,却不小心惊动了他,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意识还模糊着,忽然说了句:“真真,你怎么又来了……”
我愣住了,真真?那是谁?
而这时程世容已经清醒了过来,他看清是我,不动声色地放开了我的手,转头继续对着满桌的文件,说:“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我的脑子却跟停止运转了一般,浆糊一般的脑子里,只有那俩个字,真真?还是珍珍?怎么听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那个人是谁?她是程世容的什么人?
为什么在我的面前,程世容会认识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