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得有一年了,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啊?”虞婶走了进来,上前便温柔地拉起了小西的手。
“回来住段时间,马上我要出国了。顺便收拾下。”虞婶是小西母亲的好友,两家人十分相熟,虞婶没有孩子,从小便把小西当亲生女儿一样,而小西每次回来,都会去虞婶家看看。
“真的要出国了啊,好事好事,你可是盼了三年了,总算可以出国了,你爸妈如果现在还在,也一定会高兴的。”说完虞婶便叹了口气,“小西,还没吃饭呢吧?来,快点去我家吃饭。”
容不得小西回绝,虞婶便拉着她往自己家走去,小西一进门,便看见屋里没有其他人,“咦?桑叔呢?”
“哦,他出差去了,要过几天才回了,对了,小西啊,前段时间,有人给你家寄了个包裹,我还想着要给你寄过去,结果打了你几遍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虞婶说完便进了里屋,不一会儿便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包裹放在了桌子上。
“哦,前段时间,我去泰国旅游了。这是谁寄来的?”小西看了一下寄的地址,是H市,“奇怪了,家里没有什么人在H市啊。”小西边说着边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套老旧的军装,上面还有斑驳的好像血迹一样的东西,另外还附有一封信。
“这是谁寄来的啊?怎么是件血衣啊。”虞婶看见后,马上捂住了嘴巴,“是谁弄的恶作剧吧,怪吓人的。小西,我还是帮你拿去丢掉吧。”虞婶说着,便要将东西拿起来。
“别,虞婶,我先看看这封信。”小西拦住了虞婶,将手里的信封给撕开,刚一打开,一张照片便掉了出来,小西拿起来一看,是两个身着军装的二十多岁的男人,“咦,这其中一个是爷爷啊,另一个是谁啊?”
小西认出其中一个便是自己的爷爷言诺山。
虞婶探过头去看了一眼照片,“你爷爷当年确实当过兵,我听你母亲说,好像还是什么官呢。不过具体是什么官,我也记不清了,看这照片,倒是有些年头了,这不还有一封信吗?要不你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小西拆开了信封,只看见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写了满满一页,“诺山吾兄,自岳山战役过后,我听闻你当时身负重伤,而我亦因伤几经辗转,一晃半百已逝,最近我时常会想起我们一起在部队的时光,
那天,若不是你为我挡下那枚手榴弹,只怕我早已魂断异乡,这件衣服,我一直保留着,这是我们生死的见证,几年前,遇到曾经的战友,听他们说起你战后便已返乡,我派人多方寻你,均无果,
直到前些时候,终于查到了你的住址,如果你收到这封信,请速与我联系,沧海已过半生,很想有生之年见吾兄一面。弟:震霆笔。”
小西看完信,原来这个包裹是给爷爷的,可是爷爷早在父母逝世那年,因悲痛欲绝而突发老年痴呆,在父母的葬礼上走失,至今不知下落,
这些年,冷傲坤作为爷爷的学生,一直都在帮助小西寻找爷爷的下落,可是都没有能找到,看到眼前的这封信,又加重了小西对爷爷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