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胶似漆,根本拜托不下,这个朱红貂裘的鬼脸人功夫不见得多么高明,可是挨揍得能力却是一定一的好。
姜阳生承受住了周朝年轻谍子的刁钻一刺之后咬牙切齿,心下不禁苦恼自己的能够承受住这谍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而能够活到现在无非是姜环从府库里面搞到的一个软甲的功劳,软甲附着在身上,即使有软甲承受伤害可是匕首扎下去之后还是不住倒吸冷气。
估计卸下软甲之后自己身上一圈淤青。
姜阳生虽然仗着软甲傍身却丝毫不敢托大,青雀剑簌然陡起,逼开近身而来的谍子,姜阳生借机飞身后退,与其拉长距离,一击递出,击向胸口。
那谍子身手不俗,身形在黑夜中飘忽不定,如鬼魅一般,姜阳生几次出击都为得逞,反被他不轻不痒刺了几下。
屡次出手都不得逞,那人心中懊恼至极,此时已无战意,借着击退姜阳生的行当里想要飞身逃跑,琵琶女冷哼一声,挡住他去路,那人狗急跳墙见到有人拦住自己的退路眼神阴鸷,而后手中的匕首探出,直挺挺刺向琵琶女的胸膛,琵琶女面色惨白却是丝毫不畏惧,探出常年抚琵琶而长满老茧的素手,握住了刺来的匕首,拿匕首来势汹汹不是琵琶女能够阻拦的,只见那人毫不闪躲,一头撞向琵琶女,两人顿时飞出很远。
姜阳生抿着青紫色嘴唇,紧跟试图逃跑的那谍子身后,见到琵琶女素手拦刀面色如常,‘酆门’死士就是这般,她们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死去,别人的生命由不得自己,可是死士的生命却是由自己掌控,什么慨然赴死什么时候成就大义由自己决定。
琵琶女身子被击成弓形,如同一枚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身形踉跄被跌撞拖拽出老远,姜阳生紧跟在身后,眼神清冷,那人被琵琶女拦住身形,如今进退维谷,只能抱死一搏以求生机,当他猛然转头时侯只见身后姜阳生的身形出现在眼前,那柄古拙的长剑已然临近,他眼神充满骇然,只是闪躲不及,眼见那柄长剑霍的刺进自己的胸口,而那剑尖处一朵血花炸开,他眼神此时已然木然,从原本的神采奕奕复而转变成一种苍然的死灰色,鲜血长流,不消一会生机尽失。
姜阳生挪开那个年纪轻轻的周朝谍子尸首,琵琶女躺在地上面色如金纸,原本抚琵琶的一双素手此时已经已经血肉模糊,胸口更是被鲜血染红。
琵琶女凄厉一笑,在姜阳生看来姿色容貌都是中等水平的脸庞却是泛起一丝红润,她望向姜阳生而后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说不出的安详宁静。
姜阳生颓然坐在琵琶女身前,身后拦起她的腰肢,而后将她的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苦笑道:“做女人真苦。”
琵琶女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想要强颜欢笑却是作罢,点了点头,推了推姜阳生的胸口似乎是害怕自己胸前长流的鲜血玷污了这个男人。
姜阳生搂紧她的腰肢,笑道:“难道你要一辈子都呆在青楼里面当一个琵琶女?”
琵琶女咬紧嘴唇,面色苍白如纸,而后灿然一笑,潸然泪水夺眶而下,她无声哭泣,在极力压制自己,起初摇了摇头,踌躇想了一会儿,却又轻轻点头。
她从小就被卖到青楼,只因长相平庸而躲过一劫,没有被玷污清誉,可是青楼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谁能明哲保身?身为青楼一员的琵琶女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于是自己到就断了七情六欲的那种念头,除了给北莱的谍子机构卖命之外,只想这辈子老了以后能够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生活,别的都丝毫没有奢望,谁知晓当见到姜阳生之后就会心中不安分起来。
虽说琵琶女过了少女怀春的那种年纪,却是知道一个男人最难能可贵之处是什么,不是什么武功多高权倾一方,也不是富甲一方腰缠万贯,更不是什么江山如画承诺和誓言,自然也不是什么风流多情,最重要的还是一股子侠情和柔情,琵琶女眼见姜阳生跟萍水相逢的小丫头着了魔道,更是偷偷瞧见姜阳生黑夜屠戮行凶的差役,不是冲发一怒为红颜却胜似,比之胜之!
若是一个女子遇见这种男人实属此生一大幸事,若是在江湖之中两两相忘而错失机会,那边是天大的憾事,琵琶女身处青楼之中对于女子的凄苦处境更是了解甚多,那千花坊中多少女子是得不到芳心暗许的男子青睐而沦落在红尘之中,又有多少女子被情所伤而作践自己!
这样的男人即使眼下籍籍无名,以后谁都阻拦不了他名动江湖!
若是眼下错失良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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